前一暗,已被他壓倒在榻上,同時,“咚”的一聲響,什麼清脆地撞在腰側,他不理不睬,只專心對付我的襟扣,解了兩粒後便用咬的代替,騰出手來往我兩腿之間探,我掙脫不開他,餘光還瞟著從他腰間垂下的圓型佩飾,“那個,給我看看。”
“一會兒再說,”他喘息著,隔著內衫吻上我胸乳,喃喃道,“永以為好……值,值……”
門只不過虛掩著,他手下用力,我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曲腿用膝蓋頂他,怒道,“值什麼!你先放手,大白天的……”餘下的話卻被他用唇堵了回去。
我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扭動著躲閃,他以手扣住我肩,笑道,“值我在馬背上顛了一天一夜!”
“那還不快滾一邊睡覺去!”我狠狠瞪他。
他壓著我胯,下身又硬又燙,呲牙一笑,“滿屋子都是你的味道,要我怎麼睡?”
說到這個,我猛的坐起推開他,不等他反應就跳下地去,“我叫春兒燒水,你最好先去洗澡!”馬味和汗味,我可不想又換軟墊又換被褥……
十幾分鍾後,等我心潮平靜地回來,他卻已伏在榻上睡熟了,看來一天一夜之說倒是真的。我取了條毛毯替他蓋上,便依舊出屋去。
這一天的天氣真好得不像話,傍晚時分金紅色的霞光燒遍天際,卷著瞬息萬變的迤邐向西蔓延而去,清涼的風拂在臉際時,我正任由沙克一溜小跑,隨意賓士,如果不是還有些未決的事,大概會更爽快吧。
和我一起出來的諾敏,卻很有些心不在焉,只顧著馭韁懨懨地走,在她的馬靠過來幾乎要撞到沙克時,忽然道,“姐姐,阿瑪快要給我議婚了。”
“啊……是麼?”我怔愣了一下,很快便笑道,“呦,也該是時候了。”
誰知她卻皺著鼻子“哼”了聲,“多半還不是那幾家?反反覆覆的也不知道臉皮厚!”她偶爾閃露出刀鋒一樣尖銳的神色,倒真是極像那蘭聿敏。
“那你自己的意思呢?”我望了她一眼,“你阿瑪現在膝下就只得你一個寶貝了,總不至罔顧你的想法。”
她立刻露出苦惱的神色來,“嗯,我答不上,我只知道……那個人一定還沒有出現。”
原來是這樣,我輕笑道,“這個人可要抓緊時間了。”
捱到晚飯時分,多鐸還沒醒,我便去額娘那裡蹭飯,回來時正碰上都善牽著馬出去。
“這是去做什麼?”我問。
他恭敬地回道,“爺讓奴才遞封信回瀋陽。”
我疑惑地看著他,“什麼緊要的信還要你親自跑一趟?”那驛站是用來幹什麼的?
他抹了把汗,支吾著答,“奴才……只知是給十四爺的。”
這倒有些明白了。我不打算為難他,點一點頭道,“你們爺呢?”
“方起了身,眼下正在沐浴吧。”
我本準備回屋,聽到這裡捏了把汗,轉身往別處蕩去。
又磨了半個時辰,估計他收拾停當了,才慢吞吞進到屋裡。天已黑得透了,四處都掛起羊角燈籠,投下一片柔和白淨的光華。
多鐸正在用飯,見了我便笑問,“餓不餓?陪我再吃點兒?”
才吃過多久?餓什麼哪。我把外裳脫了,春兒替我絞了手巾,遞給我擦臉。
“我見過居翁牛特部那小子了。”
我點頭表示聽到了,小的沒來告狀,大的看起來也安然無恙,雖然現在已不能改變什麼,還是問,“給你添麻煩了嗎?”說罷走到對桌,剛要坐下,卻被他捉住手腕,扯到自己這一側,“你喜歡就好。”
也許是因為病去如抽絲的緣故,入夜才不久我已覺得困頓起來,他剛補了一覺,倒是精神十足,見我呵欠連連,便試探著問,“累了?要不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