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對方的長相與照片上的形象出入甚遠,但蕭天鳴還是憑藉著敏銳的觀察力,看穿了對方的偽裝。
“是他?”郭玉用嘴型向蕭天鳴問道。
蕭天鳴輕輕地點了點頭,目光變得凌厲了起來,就像一頭隱藏在黑暗當中的豹子,正在窺視著自己的獵物,然後等待一個絕佳的時機,向獵物發動致命的襲擊。
周國濤表現得十分小心,一邊疾步向漁船靠近,一邊不斷地用目光掃視著周圍,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在覓食的同時卻時刻提放著獵人的槍口。
不過,狐狸固然聰明,但遇到真正有經驗的獵人,也只有認命的份兒。
冷風吹起了岸邊的水草,一股刺骨的寒風攜帶著露氣迎面撲來。周國濤似乎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臉色一變,突然調頭向回走。
埋伏在岸邊的蕭天鳴和郭玉豈能讓出現的獵物就這樣跑掉?蕭天鳴從岸邊的草叢中閃了出來,出現在了周國濤的面前,擋住了對方的去路。
周國濤的眼裡閃過一絲驚慌,但立馬就被掩飾下去了,不動聲色地看著蕭天鳴問道:“你要多少才放我走?”顯然,周國濤把蕭天鳴當成了一個劫匪,所以直截了當地開口詢問蕭天鳴的要價。
不過,蕭天鳴沒有說話,周國濤就已經被兩個國安的人按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周國濤抬著腦袋,憤怒伴著驚恐地看著蕭天鳴。
郭玉從周國濤的身後走了出來,摸著下巴向對方說道:“周國濤先生,我們是國安局的人。由於你涉嫌犯罪,我們準備逮捕你。”
“原來,你們是……”周國濤的話還沒有說完,瞳孔忽然急劇地收縮了起來,逐漸失去了光彩。
死了?沒錯,周國濤死了。剛剛還是一個人,現在卻變成了一具屍體。周國濤的眉心處有一個彈孔,彈孔周圍的面板有被灼燒的痕跡了。顯然,他是剛剛被人用槍打死的。
蕭天鳴已經追出去了,但也只看見一輛絕塵而去的摩托車消失在了夜幕中。
如果對方的目標不是周國濤而是自己,那現在……蕭天鳴想到這裡,背心裡頓時滲出了冷汗,雙手不禁握緊了拳頭,心裡不禁在思考誰會請一個這麼厲害的殺手來殺周國濤。
郭玉走了過來,緊咬著雙唇,臉色也不是太好。人居然在自己手裡被別人開槍打死了,對於郭玉來說,這無疑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蕭天鳴轉過頭看向郭玉,想到剛才的事情,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絲愧疚。如果郭玉在這件事上遇到什麼意外,那自己絕對會內疚一輩子:“對不起,郭姐!”
“你不用自責,這不關你的事。既然那個殺手敢在這裡動手,我保證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郭玉眼中閃過一縷濃濃的殺機,隨即對蕭天鳴說道,“這裡的霧氣太重,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國安局來處理,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國安局接手了這起案子,這起普通的經濟案頓時得到了高層的重視。同時,郭玉的出面讓陳康貴得到了一個取保候審的資格,從監獄裡面走了出來。雖然案子還在調查當中,但陳康貴基本上可以洗脫嫌疑了。
蕭天鳴在深圳等到葉瑤,和她一起去了香港,而郭玉則帶著李珊珊回了北京。
香港曾經是英屬殖民地,雖然已經迴歸十多年了,但香港人的生活習慣依舊帶著很強的“倫敦風格”。
“你第一次來香港?”葉瑤穿了一件緊身的乳白色風衣,將高挑的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身上散發著東方人獨有的魅力。
“不是!”蕭天鳴搖了搖頭,看著窗外的人群說道,“以前來過一次。我總是不習慣這裡的人的說話風格。說中文的時候通常都會在裡面夾著一兩個英語單詞,聽起來不倫不類。”
“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