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強花了四五分鐘,終於弄清楚了衝突所在。
他叫人把阿義弄醒,然後問道:
“阿義,你真的決定了要投白虎堂?”
阿義也是看過新會長相片的人,這個時候,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出心裡的真實想法,他把一個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會長英明,求你饒小的一命,小的就是見錢眼開,小的不是人!”
易強還是淡淡開口:“你想去白虎堂那邊,我易強不攔著你。”
心裡說:要去快去,說不定還沒見著白耀南,就先安排踩縫紉機去了。
“小的真是一時糊塗,小的願意為會長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那你手下那幫弟兄一定要去呢?”
“報告會長,都是小的一個人想去,那幫弟兄也是一時被小人蠱惑。”
易強這個時候,倒不好說什麼了。
如果對方一概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易強還覺得這個人人品有問題。
現在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想要懲罰,也下不了手。
阿義接著又說出一句話:“會長,我有一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講!”
阿義眼睛掃了李正狗和黑哥一眼,說:“你要求我們不能出去打食了,我手下這幫弟兄們有的已經揭不開鍋了,就算有點積蓄的,也會用完,一旦弟兄們跟著我們混不下去了,那肯定要亂,我的約束力也有限。”
“畢竟我們平時,也就是靠著能帶弟兄們吃香喝辣來號令團隊。”
果然凡事有得有失。
雖然也因為黑龍幫而致解決問題,但現在卻把這麼大一副擔子壓到自己頭上來了。
阿義說出這話,立馬遭到另外兩人的喝斥:
“說什麼混賬話。”
“阿義,立馬給會長道歉!”
而阿義卻梗著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式。
其實,這也是李正狗和黑哥心裡頭的疑惑,只不過他們不敢問出口,又更想在新會長面前表一下忠心。
易強揮揮手,李正狗二人收斂氣息,退到一旁。
易強整理了一下情緒,對著門外揚聲說了句:
“這是一個問題,胡有才,你說一下昨天晚上的情況吧。”
立馬,一個山羊鬍子老者走了進來,他首先對會長鞠躬行禮,又對三個堂行禮,然後才退後兩步,退著頭,躬著身子,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個大概。
說完,大廳內一時寂靜下來。
他們心裡升起一股寒意。
如果不是及早約束部下,恐怕他們這些人都進去了。
而像胡有才這些人,進去後,不踩爛十幾部縫紉機,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
也更加佩服會長的遠見卓識,還是李正狗朗聲說話:
“會長英明!”
其他兩人也接著喊了起來,還同時瞪了李正狗一眼:拍馬屁,除了你,我從來沒服過誰!
易強揮揮手:“大家集思廣益,都說說以後的出路吧,靠混地下這條道,肯定走不通了。”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阿義上前一步:“會長,我們黑龍會就是靠打打殺殺混飯吃的,如果讓弟兄們去搬磚,這肯定行不通。”
李正狗也贊同這個說法:
“會長,確實,讓弟兄們去做苦力,確實行不通。”
“他們跟著我們混,就是圖一個及時行樂。”
黑哥側著腦袋想了一會,提出建議道:
“是不是可以改行做直播,直播內容就是嘛,就可以宣傳曾經的地下勢力響應國家號召,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