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淡淡的石灰的味道。
小道長則走到床邊,看了張大雷一眼,只見大雷臉色鐵青,雙眼緊閉。小道長伸手摸了一下大雷的手,就如同摸到了一個冰垢垢一般。
“怎麼樣?”張興富關切地問道。
“還好,沒什麼大事情,就是受了驚丟了魂而已。收個驚就好了。”小道長說道。
“不是那老龜把大雷的魂給勾走了?”張興富問道。
小道長搖搖頭:“哪這麼容易呢。那老龜道行沒這麼厲害。它真要是這麼厲害,還會趴在那裡裝石頭麼?就是大雷自己嚇到了。那老烏龜活了那麼多年,那眼神也著實很毒。”
“可不是?我當時被那老烏龜瞪了那一眼,看得心撲通撲通差點沒跳出來。”張興富心有餘悸地說道。
“你也是當真得一點用,讓你帶崽去捉魚,結果弄成這個樣子。”馬秀英抱怨道。
“這能怪我麼?這臭小子壓根不聽我的話,我喊都喊不住。”張興富委屈地說道。
“算了,你們先別爭。爭來爭去也得用。還是準備好收驚用的物品。晚上的時候,我給大雷收個驚就沒事了。”小道長說道。
“小道長,那就麻煩你了。”張興富感激地說道。
肖金林的臉色不大好,回到家裡就躺到了床上。等到吃半日飯的時候,才發現肖金林發燒了。(那個時候,農家一般只吃兩頓飯,早飯與半日飯。早飯大約是八九點鐘吃,一般都是幹了一早上的活才回家呷飯,下午兩三點鐘的時候呷半日飯。)
燒得很厲害,人都迷迷糊糊的。嘴裡還說著胡話。
“別攔我,我要挖死這老烏龜!”
“怕麼子啊,一隻老烏龜而已!”
……
“老四,金林不對勁啊。是不是因為那隻老烏龜的緣故啊?”肖老四婆娘周蘭英問道。
“我哪裡曉得?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肖老四皺著眉頭說道。
周蘭英也得辦法,只能用汗巾用冷水浸透,然後將水擰乾,覆在肖金林額頭上。只是這樣做似乎沒起任何作用,肖金林一直高燒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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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新橋大隊的人在建水壩上面壓過了仙基橋一頭,一直得意洋洋。兩個村子鬥了幾十年,終於分出了勝負。這些天,江裡的水位在緩慢地上漲,很多地方以前需要抽水的,現在直接從河裡將水放了過去,省了不少力氣。只有比較高的梯田依然需要用水車一梯一梯地將水抽上去。
這一陣插秧,稻田裡用水用得厲害。江裡的水自然一點都沒有流下去。
新橋大隊書記楊福安心裡爽快得不得了,在家裡炒了一些去年的落花生,開了一瓶竹葉青,一個人在家裡喝得有滋有味。
“書記,仙基橋的江裡全抽乾了,一滴水都得了。這兩天,仙基橋大隊的人都在江裡捉魚。”楊明山走進楊福安家裡,樂呵呵地說道。
第121章 守夜
“我現在就是擔心仙基橋的人沒水了,晚上偷偷放我們的閘門。明山,你這兩天帶著民兵連到水壩上給我二十四小時守著,一滴水不要給仙基橋大隊偷到。”楊福安說道。
“要得。福安叔,現在仙基橋的江裡全乾了,我們大隊有些人也想去仙基橋捉魚,你看這事要不要管一管?”楊明山問道。
“這個還要問?當然要管。這種事情根本不要問。仙基橋在水壩上被公社壓下來了,現在是一肚子的氣。現在江裡的水都抽乾了,再過一些天,田裡都幹了,他們今年的晚稻莫要想收一粒稻穀。現在跑過去,到他們江裡捉魚,你說他們會不會來開水閘?這事真要鬧大了,公社也收不了場。”楊福安說道。
“要得,我回去就跟民兵連的同志們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