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坐回原來的地方去。”飛鷺笑嘻嘻地說:“我替你喝吧。”一碗喝完了,她又說:“羽燭也要去遠征嗎?”羽燭說:“我為什麼要去?”這女巫說:“你要是去,我就送你一件禮物,你要是不去,我就送給落天兒。”羽燭說:“那你就送給落天兒吧,他什麼都想要。”落天兒說:“說說那是什麼東西?”飛鷺說:“一張能飛回家的毯子。”羽燭笑起來,說:“你是說鴿子嗎?”飛鷺嚴肅地說:“是毯子。”落天兒說:“小巫婆,先拿來看看。”飛鷺說:“現在看不得,還沒織完吶。”羽燭說:“有什麼看不得的?”飛鷺紅著臉笑說:“它害臊,沒織完就不能讓男人看,一看就沒了。”落天兒說:“它真能飛嗎?”飛鷺說:“像煉王的那張一樣。”落天兒想起煉乘坐的那張會飛的毯子,說:“這個我要!”羽燭冷笑說:“你恐怕得不到,因為誰也織不完它。”飛鷺就說:“落天兒比羽燭更像蚩尤人。”羽燭說:“是這樣,落天兒還缺一個新娘呢。”飛鷺轉過頭來對落天兒說:“我做你的新娘!”落天兒眨巴著眼睛說:“那我得喝醉了才行。”這女巫抓過一罈酒,說:“現在你就喝醉。”落天兒說:“我們都喝醉了才行。”這女巫說:“好,不許反悔,喝醉了你得和我一起祭神。”落天兒看著羽燭說:“看到了嗎,這就是喝酒的好處。”羽燭同情地看著那姑娘,嘆氣說:“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飛鷺說:“後悔的也許是你呢。”她抓起那壇酒,一口氣喝了半罈子,然後遞給落天兒,說:“該你了!”落天兒也一口氣喝光了,看見飛鷺站在他面前,臉膛紅紅的,對他說:“起來和我一起祭神!”少年們一下子知道了這檔子事,全都擁了過來起鬨,叫喊:“快祭神!”落天兒倚在酒罈子上,說:“我還沒喝醉吶!”這姑娘就向戈工他們招手:“你們來把他灌醉!”眾人就喊:“把他灌醉!”幾個少年就搬來一個大木桶,朝裡面一罈子接一罈子地倒酒,倒了有幾罈子;戈工從後面抱住落天兒,把他腦袋衝下倒提起來,笑罵:“該死的混蛋,不喝光就淹死你!”說著把落天兒塞進木桶裡面,蓋上了蓋子,還站上了一個人在上面跳舞,少年們在四周敲著木桶喊:“不喝醉就淹死你!”落天兒喝了半桶,在桶裡叫:“再給老子裝一桶!”少年們歡呼,剛又注滿了一大桶,落天兒已喝光了那一桶,乾淨得像舔過了一樣。他把桶蓋和上面站著的傢伙掀飛起來,從木桶中站起,耳鼻中直往外冒酒,舌頭卻在嘴的四周亂舔,有些醉意了,打了一溜嗝,眼睛四下看,看見另一個酒桶在前面,眼睛頓時閃出光芒來,他邁出這桶,晃晃悠悠地走過去,羽燭和飛鷺一起攔他,說:“好了,你醉啦!”落天兒推開他們,嘴裡還說:“你們別停,敲!敲!”這回他不用任何人把他塞進去,扶著桶晃了晃,然後自己一頭撞入酒桶裡,濺出一片浪,只聽見那酒桶像漏了個窟窿似的咚咚一陣響,便翻了,已成了空桶。他爬出來,仰面躺在草地上,看見滿天星星像蜜蜂似的亂飛,嘴裡說:“這回醉啦,跟飛了一樣。”少年們也說:“這回他醉啦。”把他抬起來,扔到桌子上,又敲起桶來,讓他祭神。落天兒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