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愛你,同處一個屋簷下,我卻永遠都不能見到你。
從範洛的回答中,安菁基本上已經猜到了夏雨荷的下場,不禁撇了撇嘴——雨荷妹子啊,你這費盡心思最後落得什麼下場?估計這輩子連你那前輩都不如啊,人家那位夏雨荷雖然等了一輩子盼了一輩子想了一輩子怨了一輩子,但好歹還跟乾隆老哥兒有那麼一腿呢,你倒好,這位哥們連你現在在哪兒幹嘛呢都不知道。
自作孽,不可活啊。
想到那位夏雨荷,安菁不禁看了範洛一眼,默默地在心裡呼喚了一句——殿下,你還記得四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飯也吃過了,街也逛過了,咱們是不是該打道回府了?”不想再繼續跟範洛呼吸同一片空氣,安菁決定今天暫時鳴金收兵——反正唐海那小子不可能一輩子縮在家裡,她總能有機會再去問候他的。
聞言,丁悅蘭第一個點頭同意,她可不想看菁丫頭跟四皇子走的太近,哪怕菁丫頭沒那念頭,只四皇子一人也已經太危險了。
範洛當然知道安菁的意思,不由得笑道:“怎麼,不想去看望你那雨荷妹妹麼?”掛念夏雨荷?他竟不知菁兒什麼時候變得這般良善了。
“算了,改日吧,今兒走了一上午,累了呢。”說著,安菁扭頭問齊芸,“表妹覺得怎麼樣,還想接著逛?”
齊芸忙搖頭,甜甜的笑道:“芸兒也有些累了,一上午已經逛了許多地方,既然表嫂也累了,不若就早些回府吧。”若是繼續逛下去,只怕這姓安的還會繼續買了東西送到母親跟前去。
“好,既然大家都覺得累了,那咱們就散了吧。”安菁似乎沒有意識到人家範洛並沒有覺得累,很貼心的說道,“回家好好休息休息,養養精神,累了一上午,下午可要睡上一會兒才行呢。”順便,她提醒道,“掌櫃的,別忘了去跟唐公子要銀子,你們這小本生意也不容易呢。”
知道我們不容易,你還不掏錢!掌櫃的無限怨念,可既然連四皇子都發話要他去找唐公子了,他怎麼敢不去?
“那麼,殿下慢走,小婦人就不送了。”安菁溫婉和順的向範洛行禮,“告辭。”
這簡直就是在趕人麼。
範洛笑著搖了搖頭,他自然知道菁兒是在避著自己的,可他偏就是放不下。放不下她的任性,放不下她的刁鑽,先前只是覺得她有趣而已,可近一年來,卻覺得這丫頭比小時更有趣了。
一不小心,就發現放不下了。
唉,菁兒啊菁兒,你可是說過要和離的,千萬別讓我失望。
上了馬車,齊芸才小心的問道:“表嫂,那位殿下……”
“哦,我三哥是他的伴讀,從小關係就極好,所以我跟他也算熟識。”安菁隨口答道,隨即就笑了起來,“四殿下向來愛開玩笑,人也隨和,總是一不小心就讓人誤會。那省事兒的人,只當他是不拿架子,那不省事兒的人就總愛無中生有,編排些沒影兒的話到處亂傳。嘖嘖,舌頭長要不得啊。”
這是在撇清麼?齊芸低了頭,掩去臉上一閃而過的冷笑。四皇子確實很隨和可親,可她怎麼看,四皇子和她這位表嫂之間都不僅僅只是熟識的關係而已。
若是將此事告訴她那位好姐姐的話,或許,姐姐會很開心?
這邊,安菁幾人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那邊,唐海徹底抓狂了。
“唐公子,方才四皇子殿下剛走,他交代下來,說,說……”掌櫃的鬱悶,這種事兒他一個月也遇不上一次啊,到底該怎麼說?
“說什麼了?”唐海心中有的不好的預感,在家裡悶了這麼些天,就連父親都起了疑心。他也是悶得受不了,想著小心些,不要撞上安菁,卻不料自己前腳剛進淮海樓,就看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