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像人一些,再加上兩人曾同生共死,葉小天自然不捨得拿它當牲口看待。至於福娃兒那就更不用說了,萌萌噠,那可是遙遙的一塊寶兒。
可是那巨猿實在太高壯了些,那門它居然擠不進去,後來葉小天加了錢,掌櫃的才苦著臉吩咐小二把窗子卸了,讓它從窗戶跳進去。葉小天為了讓它們安心待在室內,還拿錢讓小二在附近買了幾筐竹筍回來。巨猿和福娃兒大喜,馬上又開始了競吃比賽。
葉小天房裡,葉小天請黎訓導上座,奉了茶,便坐在下首,把那天暴雨中發生的一切,向黎訓導源源本本地說了一遍,至於到了山苗地境,恰又遇到蠱神教新任尊者即將登基一事,因為太過驚世駭俗,就被葉小天略了過去。
饒是如此,那曲折離奇的經歷,還是聽得黎訓導驚歎不已,黎訓導聽了葉小天的話,頷首道:“老夫明白了,縣試在即,你多少也該看看書了,回頭老夫就叫人給你送些書來。”
葉小天說明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本來是為了取信黎訓導,免得被他誤以為自己是殺人兇手,卻不想黎訓導對此提都不提,居然直接為他考學做起了安排,不由一呆。
黎訓導會意,微微一笑道:“你說沒有殺人,那便沒有殺人。你專心備考就好,這件事你不要操心,一會兒我去知府衙門打聲招呼就是了。”
一樁人命案子,在黎訓導眼中,竟是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葉小天雖然鬆了一口氣,不知怎地,卻偏偏有些不舒服。
黎訓導又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葉小天和一旁陪坐的華雲飛、毛問智把他送出客棧,眺望著黎訓導離去的背影,毛問智嘖嘖讚歎道:“真黑啊!也真爽啊!人命案子,人家眼中不過是一件區區小事,比考秀才的事兒差遠啦,還是做官好,在這種地方做官好啊。”
這時,三人都沒注意到,街角有個人一直逡巡在那兒,方才葉小天三人進入客棧時,那人就跟過來偷聽他們說過幾句話,這時又緊緊地盯了他們幾眼,便返身快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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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大娘,我看到了,我看到他們回來了!”
一個半大孩子連蹦帶跳地闖進薛家,薛母正在院子裡餵雞。聽到這句話,手一哆嗦,一把麩子都撒到了地上,她急忙迎上去,顫聲道:“你說發現他們了?”
那半大孩子用力點頭:“嗯!我看得真真兒的,就是他,上回跑來咱們村子幫大娘家砌牆的那個人,他帶了好幾個人又回到那家客棧了。”
薛母臉上掠過一絲戾氣,狠狠地道:“好!他們殺了我們當家的,倒是逍遙自在。居然還敢明目張膽地回來!”
薛母急急走到廊下,摘下掛在屋簷下的筐子,把一筐雞蛋都遞給了那孩子,道:“拿去!這些雞蛋,是大娘謝你的。”
“噯!謝謝大娘!”
那孩子每天幫她去城裡盯著,每天可以領一個雞蛋,這一下給了他一筐,把那孩子喜得合不攏嘴,趕緊捧著雞蛋筐回去向他娘報喜啦。薛母拍了拍手。扯下圍裙,對裡屋喊道:“水舞,水舞,快點出來。陪娘去城裡一趟。”
片刻之後,水舞穿著一身素色衣裳出現在門口,容顏清減了許多,臉頰瘦瘦的。下巴尖尖的,倒是顯得一雙眼睛更大了。只是原本清麗俏媚的容顏,這時多了幾分憔悴。
水舞低聲道:“娘。又要去府衙麼?女兒總覺得,那兩個人不會是他們。”
薛母怒道:“當真是女生外嚮,那是你的殺父仇人!”
水舞身子一顫,軟弱地解釋,道:“女兒不是……”
薛母衝上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向外就走,咬牙切齒地道:“那殺人兇手又回來了,你跟我走,咱們去衙門,叫官府抓他,替你爹爹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