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的很清楚。所以,他們要麼有內奸,要麼就是事先有人和林員外一行人有過很密切的接觸。”
葉小天點了點頭,道:“雖然我不曾做過販運,可也明白,既然道路不靖,那麼我幾時上路,幾時打尖,事先都不會太早確定並洩露於他人知道……”
周班頭欣然道:“不錯!所以他們派去踩盤子的人,應該就是在驛站或者林員外等人離開驛站的這段時間裡,和他們有過密切接觸。卑職會對這段時間裡同他們接觸過的人做詳細調查。”
此時已然走到他們身邊的趙文遠也在認真聽著,聽罷周班頭的話欣然點頭道:“周班頭所言大有道理,不愧是老公門。在驛站和離開驛站的這段時間內,商旅不絕於途,如果有人和他們有過接觸,必然瞞不過他人耳目,當可獲得一些線索。”
葉小天思索了一下,忽然問道:“你方才說,對面來的人有八名騎士,護著一輛輕車,這裡一共死了他們五個人,還剩三人加那輛車子上的人或東西,既然是逃向我縣方向,他們哪去了?”
周班頭道:“卑職正要說,我縣方向無人曾看到過他們,來時路上也未見到他們的屍首。”
葉小天下意識地看向兩岸莽莽的山林,周班頭道:“山賊強衝林員外的守陣,護衛死傷殆盡,倖存的夥計和車把式也都在,失蹤的只有對面那支車隊的三個人及那輛車。”
趙文遠道:“既然如此,他們應該也和林員外一樣,被山賊擄走了。”
葉小天搖頭道:“不會!山賊知道林員外的底細,想把他綁為肉票,勒索贖金。綁架另外那三個人做什麼?三個護衛騎士能有什麼高貴的身份,值得他們綁票?”
周班頭道:“那麼,他們就是被追趕甚急,倉促逃上了山!”
葉小天望著莽莽青山沉思片刻,道:“昨日新雨,車馬行過必有痕跡,走!循著蹤跡搜尋一下!”
趙文遠慌忙阻止道:“葉典史,這太危險了,萬一那些山賊尚未逃遠,豈不有性命之憂。還是等調來民壯再搜山吧,本官也可調驛卒們前來協助於你。”
葉小天道:“不用擔心,他們已經得手,既撈了那麼大筆財貨,又綁了肉票,沒有不遠走高飛的道理。本官要找那些失蹤者,倒不是指望他們能夠提供多麼有用的訊息,只是希望如果他們還未死,能夠及時救下他們一條性命。周班頭!”
周班頭馬上一挺腰桿兒,大聲道:“卑職在!”
葉小天伸手抓住一柄斫在一旁破爛馬車上的刀,用力搖晃兩下,將刀拔起提在手中,沉聲吩咐道:“留下一部分人清理現場,其他人,隨我循蹤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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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百川坐在廳中,正有滋有味兒地品著茶,大亨斜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書包走了進來。
洪百川一見登時眉頭一皺,扮出嚴父模樣,不悅地道:“站住!你不是去車馬行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家了。大亨啊,你現在也長大了,做事要有長性,你這樣子,讓車馬行的其他人怎麼看?”
大亨一見他爹就緊張,咽口唾沫道:“爹,我……”
洪百川斥道:“又要犟嘴?車馬行也是你的生意,而且是你的大生意,雜貨鋪那邊利潤再大,也不及把這車馬行經營好了。這可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爹的生意,早晚都是你的,可你也得能拿得起來才行。像你現在這樣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怎麼成?”
大亨道:“爹,不是我不用心做生意,實在是今天確實沒有生意。我們車馬行承攬的那些貨……”
洪百川大怒:“混帳!還學會撒謊了。你當爹不知道麼?爹現在的生意都是交給你的車馬行販運的,至少還有三批貨共計二十餘車不曾運走,你說沒有生意?你這個臭小子,是不是三天不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