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一看見是葉小天,福娃大喜,葉小天這兩天忙著帶人辦理各種案子,尤其是昨天去施府問案勘察回來太晚,並沒有過來探望他們。如今一見葉小天,福娃兒大喜。
福娃把半截竹筍一丟,發出一聲嬰兒般的叫聲,便四肢著地,向葉小天歡樂地撲了過來,葉小天沒想到它那麼肥碩笨拙的身子,動作竟然這樣迅速,一個措手不及,就被福娃兒的野蠻衝撞給撞倒了。
“哎哎哎……哎呀……”
福娃兒可沒感覺這麼有何不對,跳到葉小天身邊,狠狠地墩了兩下,便伸出大舌頭像小狗狗似的要去舔葉小天。
“放手……走開……,壓死人了,救命啊……”
葉小天在福娃身下悽慘地叫著,福娃在葉小天身上正其樂無窮地蹦躂著,屁股上捱了樂遙一巴掌:“起來!笨福娃兒,你壓痛小天哥哥啦。”
福娃莫名其妙地從葉小天身上跳下來,樂遙和水舞忙把葉小天扶起來,葉小天哼哼唧唧地道:“福娃兒這是怎麼了,平時也沒見它這麼能折騰啊。”
水舞忍著笑道:“太想你了吧,這幾天它老看這院養的那隻大黃和看角門兒的魯老爹這麼親熱,大概也想有樣學樣兒,給你一些驚喜。”
葉小天在門檻上坐下,苦笑道:“真是驚喜,幸虧它還不大,再大一些,在我身上這麼一蹦躂,我的肋骨就得被它踩折了。”
樂遙在葉小天身邊乖乖坐下,問道:“小天哥哥,你這兩天在忙什麼呢,都不見你來看我,遙遙都想你了。”
葉小天她鼻頭上颳了一下,笑道:“哥哥也想你呀。不過這兩天事情多了一些,沒辦法天天來看你。”
水舞在葉小天另一邊坐下,低聲問:“找到離開的辦法了麼?”
葉小天打算掛印逃走的想法,只有水舞知道,遙遙還不懂事,為了怕她不小心說走嘴,兩人連她都沒有講。
葉小天也壓低了聲音,道:“我整天到處跑,固然是差事得應付,也是為了熟悉這葫縣的內外路徑。放心吧,再有幾天,我就能全熟悉了,只是現在對我的監視還是沒有放鬆,再撐些日子,等他們放鬆警惕再說。”
福娃兒學著大黃在主人面前撒歡兒的樣子,兩條後腿一蹦一蹦的,可惜尾巴太短,沒法搖來搖去。葉小天坐在門檻上,也不給它繞著主人轉圈賣萌的機會,又見男主人只顧陪著女主人說話,根本不看它的表演,只得洩氣地走過來,屁股一扭,在門檻上擠坐下來,然後撿起它的竹筍……
福娃兒這一坐,原本坐在門檻上的三個人就擠了些,遙遙還是小孩子,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葉小天和水舞捱得太近了,卻不由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一點點小小的接觸,都讓他情思盪漾。
葉小天能嗅到水舞身上好聞的味道,偶爾挪動一下身子,大腿能碰到她的膝頭,風起時她的髮絲會撩到他的臉。於是,他的臉癢癢的,心也癢癢的,就像眼前屋簷下的水,朵朵綻開。
每個人都有人生第一次的青春萌動,不管他後來是如何的閱盡世間百態心如止水,在他情愫初萌時都是一樣的。男人永遠不會明白女子初戀時節究竟是怎樣一種心境,正如女人們也永遠不會明白一個男孩那時的心情。
那時的男人,就像手裡捧著一隻人參果的二師兄,還沒吃就已滿心歡喜,吃下去還是滿心歡喜,只是不管吃與沒吃,其實都沒辨出情的滋味。知道它的好,卻不知它如何好,人生只此一次。
水舞似乎有些不自在,有些事,別人明明沒做,你也能感覺得到,這種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意境,最容易出現在情事之中。
她不自然地抬起手,輕輕掠了掠鬢邊的髮絲,低聲道:“你給家裡報信了?
葉小天道:“嗯!透過驛站送了封信回去。呵呵,眼下這個身份卻也不是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