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誰也不清楚,這副地圖上所繪製的那座山究竟在哪裡。直到我們出了山,才意外發現,似乎水銀山的樣子和那張地圖上所畫的山峰是一模一樣的……”
錢大有聽到一半就覺得不妙了,早知對方如此大動干戈,絕不可能只是為了兩個所謂的失蹤獵人,但他還是抱著一線僥倖,現在看來,人家根本就是在圖謀水銀山啊。
於家海正色道:“我們只是想尋回祖山而已。你放心,如果最後證實這座山並不是我們格家寨的祖山,我們立即就走,決不侵佔分毫!”
錢大有顫抖著嘴唇,用綿羊音兒問道:“那……你們要怎麼證明呢?”
於撲滿還沒說話,不遠處又有人喊上了:“三爺,三爺,你快來啊,地底下挖出東西啦!”
於撲滿趕緊跑過去,錢大有心生不祥之感,急忙也追過去,這次倒是沒人阻攔他。就見礦洞裡,一個老驥谷的壯丁跪在地上,旁邊扔著一把鎬頭,他正用雙手清理著地上的泥土。
不一會兒,幾件古物便相繼“出土”了。一串狼牙項鍊,已經散了;一把刀鞘都已鏽蝕的佩刀,刀鞘已經粘在刀刃上;還有幾件獸骨製成的器物。
於撲滿蹭去刀上鏽爛的鞘皮,指著刀上的紋刻激動地大叫起來:“看吶!看吶!這紋路,與格家寨旗幟上的圖案一模一樣,這就是祖山!祖山,我們找到了!”
錢大有目瞪口呆地看著於撲滿,一萬頭草泥馬在他心頭呼嘯而過:“無恥!真是無恥啊!原來一個人可以不要臉到如此地步。真是難以想象!”
於撲滿裝模作樣地歡呼了幾聲,又瞪起眼睛,對錢大有道:“你看到了?現在從山上挖出了屬於我們格家寨的東西,從這些東西繡蝕的程度看,起碼埋了有一千年了!
所以……這座水銀山就是我們格家寨的祖山!被你們楊家挖掘了這麼多年,也不知挖走了我們多少寶貝。不過呢,三爺我大人大量,也就不跟你計較了。”
錢大有差點兒沒背過氣去,他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臉紅如雞冠。正要跟眼前這個無賴據理力爭,於家海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哈哈,我三哥跟你開玩笑罷了,楊管事,請不要介懷。”
於撲滿聽了滿心詫異,這麼不要臉的招術,不是你教給我的麼,怎麼現在又要拆穿我?他扭過頭去,疑惑地對於家海道:“我說老四。你……”
於家海笑吟吟地打斷了他的話:“底下人偶起爭執,在所難免。我等身為統領,理應約束部眾,平息事端。與鄰友好,和睦相處,這才是道理。我三哥只是因為死了兩個人,一時氣不過。才與你為難。
咳,不過嘛,貴寨有人見財起意。害了我們老驥谷兩個獵戶,這事楊家還是要給我們一個交待的。那兩個獵戶一死,撇下孤兒寡母的如何生活?我們不能不給他們一個交待啊!”
錢大有一聽他這語氣,就知道他有意歸還水銀山,頓時喜出望外,忙道:“多謝四爺,四爺說的這話在理兒!這件事小人一定如實稟報我家土司,會給貴寨一個交待。那這水銀山……”
於家海把大手一揮,豪氣干雲地道:“既然你已代表楊土司答應徹查害死我寨獵戶一事。那麼,我們立刻就撤兵,這水銀山,還給你們。”
於撲滿急了,說道:“我說老四,你究竟是怎麼個意思。這水銀山……”
於家海扭頭向他遞了個眼色,於撲滿憤憤地閉上了嘴巴。他的頭腦不及老四,多年配合下來,已經習慣了由老四動腦,他來動手,所以雖然想不通,還是暫且忍下。
錢大有沒想到此事能解決的如此順利,當真心花怒放,馬上一迭聲地答應下來。於家海說到做到,竟然真的立即集結人馬,迅速退出了水銀山,被俘的那些礦工也都交還給了楊管事。
楊管事站在山頭,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