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兒子和兒媳的話,章側妃如吃了定心丸,心下略微放心。
醫正表示先去開藥方,章側妃又讓徐婉去裡面盯著婢女服侍章韻瑤,“當時事出突然,鳳凰山上又沒有好大夫,珺兒只有駕著馬車先送我們回來,芸兒坐的馬車稍慢,韻瑤的兩個婢女也在後面……婉兒你行事穩重,幫忙盯著韻瑤屋裡這些婢女,讓她們用心伺候韻瑤。”意思竟是讓徐婉照顧章韻瑤。
若是之前,徐婉肯定找藉口不沾這事,但現在麼,她想知道章韻瑤到底發生了什麼,便應諾下來,帶著如月進了內室。
這邊醫正開好了藥方,交給田嬤嬤讓她派婢女跟著醫士去良醫所抓藥。
沈珺叫住醫正,請他幫章側妃看看腳傷。“孃親一著急扭了腳,我已經替她正過骨了,醫正看看要不要在敷些藥。”
章側妃坐下來,醫女蹲下把她的腳抬起來,男女有別,醫正站在三尺遠的距離,聽醫女把檢查情況告知於他。
其實章側妃的腳已經不疼了,但她還是欣慰兒子記掛自己,想著這一路兒子駕著馬車飛跑,到了中門又抱著自己走進來,她拉著兒子坐下:“你也勞累一上午,等會先回休息,這裡有你媳婦兒在,就不用你操心了。”她對徐氏的能力是非常信服的,在外面有兒子當擔,在府裡,兒媳能力出眾,她放心把事情交給徐氏。
徐婉並不知曉章側妃傷了腳,也不知曉沈珺的確是抱的章側妃下馬車。她走進內室,見章韻瑤閉眼躺在床上,額頭上用白布包紮著,傷口處有隱隱血跡,面色蒼白,顯得巴掌大小的臉蛋毫無生機,薄唇略微有些乾裂,頭髮完全散開,可能是落水的緣故,髮根還看得出溼潤,嬌滴脆弱一副我見猶憐的慘然模樣。
感覺到有人進來,她緩緩睜開眼,明明懨懨無神的目光在看清是徐婉時,瞬間閃過一絲清明,又環視了屋裡一圈,見除了徐婉就只有婢女,她雙眸肆無忌憚的露出幾分不屑,還有幾分疑惑,似乎奇怪徐婉怎麼會一個人進來?
徐婉看懂了她的意思,不過她並不打算解釋,淡笑著問道:“韻瑤表妹好點了嗎?”
章韻瑤不想理徐婉,又怕姑母進來,隔了一會兒才低聲道了句:“好多了。”
徐婉也不在意她的態度,裝模作樣的吩咐婢女好生照顧表小姐,若是缺什麼要說出來,側妃娘娘心疼表小姐,知道她們怠慢可不會饒恕她們……彷彿只是來傳話的,其他也不多問。
章韻瑤心中不悅,覺得徐婉在她屋裡頤指氣使,她正想刺幾句,田嬤嬤已經扶著章側妃進來。
見到章側妃,章韻瑤眼裡瞬間蓄滿淚水,柔弱的喊道了聲:“姑母”
章側妃心疼得也跟著落淚,她坐到床邊,拉起章韻瑤搭在被子外的手,“韻瑤別哭,頭還疼不疼啊,別害怕,咱們已經回家了,姑母會護著你的。”
……
姑侄倆相互哭訴,相互安慰了半晌,徐婉從隻言片語中猜到發生在章韻瑤身上的事跟相看物件有關,且不是意外,是人為。不過沈珺既然說回去給她細說,她便裝作不知。
不一會兒,林大夫到了,醫正和醫女一直沒走,章側妃到外間接見林大夫,因是自己陪嫁鋪子裡的郎中,又是自己兒子推薦,章側妃問了幾句便讓林大夫和醫正醫女進去診治。
又等了一會兒,幾位大夫出來,林大夫直言不諱:“沒傷到顱內,表小姐頭疼就是外傷,可能因是小姑娘,自己嚇自己,所以感覺更疼。”
這話倒有幾分暗指章韻瑤嬌氣,有些小題大做的意思。
徐婉覺得林大夫說話真是太直了,不過她:()暗香如故之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