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上,一勁兒道:“師妹,我就在這兒陪你罷。”我粗魯道:“快走快走!”
衡清蹭了半天,婆婆媽媽叮囑我道:“這兒不比山上,你莫要四處亂走。”終於等他拉開門,我正在鬆一口氣,他猛地又疾步走過來,一把拉住我的手,道:“師妹,我還是給你留個法術吧!”
我以為他又要佔我便宜,正要罵他,一抬眼卻見低頭在我手心布五行天雷的衡清面上帶著認真,我不由怔住,斗然掠過一絲異樣。可是再定睛一看,衡清那廝又一副嬉皮笑臉望我,道:“師妹,為什麼這麼望著師兄?是不是受感動了?”
我張手就叫:“五行天雷!”
衡清大驚失色一箭步往外竄,道:“好啦,我走便是,夫人莫把山主的房間轟爛啦!”
我忍俊不禁,突然覺得,這大師兄似乎也沒有那麼壞。
我拉了兒子的手隨後往外走。一向是悶嘴葫蘆的兒子突然說:“孃親,大師伯喜歡你。”
我瞪了他眼:“傻兒子,他都是隨興玩笑的,你也當真。”
他繼續悶聲了說:“師父也喜歡你。”
我差些栽到地上去。
這愁人的孩子……你瞧他腦子裡都塞了些什麼!
本仙姑很不習慣與四歲還沒到的兒子談這麼暖昧的問題。只是我的教育方式向來以進為退,因此份外嚴肅地點點頭:“沒錯,孃親瞧著,連那會陰山主也是喜歡著孃親的。”
若我知道說話的當時,會陰山主就站在我不遠處,我是如何也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因此我話音一落,便聽到二聲抽氣聲,在我心頭投下不好的預感。
待我僵硬地轉過身,果然看到轉角的那裡站在一行人。有笑得臉部有些抽搐的會陰山主,還有旁邊站著的冷冰冰的男人……正是帝君。
這人生啊……果然是長恨水長東。
你說,我現在裝作沒瞧見路過去,是不是過於生硬了點?
答案當然不是否。因此我只好厚著臉皮打招呼:“山主,真是巧,你們這是?”
會陰山主非常熱心,道:“我與祗蓮公子正要找衡清兄喝酒去!下人們安排的房舍及用度,可還滿意?”
我乾笑:“甚好,甚好。”
會陰山主突一拍大腿,指了我兒道:“該死,我竟忘了這小朋友,想必下人們也只安排了一張大床,三人擠在一處定然不舒服。我這就命人再搬張小床去!”
我繼續幹笑:“不用,不用!”不用完方覺得不對勁……我又不與衡清擠一場床我不用個頭啊!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感覺前方有道逼人的眼光落在我身上,弄得我後背發寒。
我幾乎笑不下去,正要改口。我兒卻早我一步開口:“那就有勞山主叔叔給我準備一張大些的床,太小的我睡著不習慣。”
我點頭如搗蒜:“就依我兒所言,有勞山主了。”
我清楚地感覺帝君經過我身邊停頓了片刻,咬牙細聲吐出一字:“你!”我控制不住哆嗦了一下,待有抬頭的勇氣,早沒一干人的蹤影。
Chapter 25。26。
25
我維持著腦中一片空白的狀態好一會,才記著牽了兒子的手往後園走。
其實對會陰山主的印象還不算遭糕,但回想起黑熊精所說的,他納了這麼多妾室不過是為了練採陰補陽的邪功,心裡就梗著不舒服的感覺。
因此早先便留心向小廝套問會陰山主那些夫人的住處。此時大致知道方向。估計今日在酒席上出的風頭太過,那些小妖們見我往後園走,除了窺測的眼光,竟沒有多加阻攔。
七八月正是荷花盛綻的時節,未到便聞沁人心脾的香氣。我運氣也挺好,目標非常明顯,遠遠就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