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將她放在原地,打算再去尋尋有沒有什麼別的。正欲起身,她伸手拽了拽我的一角,張著口似乎要說什麼,卻發不出聲。神色慌張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很快就回來。”
從前我可以對遠城撒嬌,可以和長歌嬉鬧。從前的從前,我是一個人在山林裡,天不怕地不怕。而現在,我回到山林裡,我手裡還握著長歌的性命。原來一個人想要堅強,是這樣的容易。被逼到懸崖邊上的時候,任何人都會有自衛的本能。
夜色昏暗,山林裡籠罩著濃濃的黑霧。我壯著膽子繼續前行。不出幾步,看到峭壁山開著一簇白色的小花。
我便折了段樹枝,屈了屈,很順利的將那簇小花取下來。
放到唇齒間嚼了幾下。一股苦澀從舌尖蔓延開來。隨即眼前一黑——
如果我死了。那麼他們的死活,也就與我無關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上'
這個夢真是特別的綿長。
醒時我側臥在一輛馬車上,車軲轆轉動的聲音是吱呀吱呀地響。偶爾還碰上兩個石塊,磕得我腦袋疼。綺羅錦繡的枕頭裡還是香香的乾花的味道。
我伸手揉了揉腦袋,坐起來。這才發現我面前有個人。
根據我多年的經驗,我第二眼就看出來。這個翩翩然的男子,他的名字叫嚴琛。我心下一嘆,覺得我們真是有緣。他搶了我的夫君,我給他下過瀉藥。
他搖了搖手中兩面空白的摺扇,很是風流地用低沉的嗓音問我:“你知道你吃的是什麼?”
“不知道……”
“你知道長歌生的什麼病?”
“不知道……”
“你知道——”
他話還沒說完,我便擺了擺手,“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嚴琛朝我搖了搖扇子,一陣冷風忽來。他頓了頓,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長歌似乎是受涼了,喝了碗薑湯一切都好。我們現在在前往中原的馬車上。封王他臨行前聽聞你從獄中出逃了,滯留了一夜,直至次日將你在山中找到。他決定帶你一起去中原。”
我笑著答他:“他就不怕我給他惹出什麼亂子?”
嚴琛剛要發表自己的見解,突然車前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我怕。但是我更怕你在山裡給我惹是生非。”
我聽著這話覺得心中挺不是滋味的。
嚴琛真是好可憐啊。他方才欲言又止的姿勢,就像你在和別人搶二樓。你盡後天的努力好不容易打字和別人一樣快了。結果網速太卡,被搶先了一步。沒有搶到二樓還不算什麼。主要是二樓發出去了,顯示卻在三樓。這真是丟死人了……嚴琛現在約莫就是這一種感覺。
我在心底對嚴琛表示憐憫時。表情看上去大概很是傷感。再配合上遠城那句我怕,頓時在馬車內形成一種琉球偶像劇專屬的溫情氣氛。
簡潔點說,冷場了……
我剛想說個冷笑話活躍活躍氣氛。遠城就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聽嚴琛的話,到了中原別亂跑。如果我真的娶了中原的公主,你也不能——”
他還有心思和我提中原的公主?我說:“如何你真的娶了中原的公主,我就嫁給嚴琛了。”然後我含情脈脈地望了嚴琛一眼,“你說對吧?”
可是遠城對我的這一句飽含挑釁的話蠻不在乎:“也許你們在一起挺好。到時候操辦婚禮別找我要銀兩就行。”然後他就撫了撫袖子,瀟灑至極地躍到前邊馬車上去了。
徒留嚴琛一臉無辜地望著他遠去的身影。
我安慰他:“沒事,我不是真的要嫁給你。”
他的眼睛蓄滿淚水顯得更無辜了。
我接著說:“沒事,我怎麼會不去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