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看傷口是不是。真是小孩子脾氣。」
我抓起她的手腕,只見上面傷痕累累,但都割得不深,最新的割口上白色的粉末撒在上面。」
我忽然之間明白了,如五雷轟頂,抓著她的手腕不放。
她說「快走吧。」她掙扎著。
「為什麼?」我痛心的問「為什麼?」
她說:「因為我還要活下去。」
「如果你要活下去你必須把這玩意兒戒掉,你有多久了,說給我聽。」我大聲喝。
「彼得我勸你離開我的屋子。」
「為什麼?」
「因為我想好好跟你吃一頓飯,精神好一點所以進來加點藥品,你明白嗎?」
「這是毒藥,你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割開血管不覺得痛?你是皇家藝術學院的人呀!珍珠,你不是街上吸毒粉吃迷幻藥的ji女,珍珠,這是他們說你怪的原因?」
「我不顧他們說什麼。」她用一隻手熟練地將紗布反傷口包好,「我有我的選擇。」
「可能錯了呢?」
「那就錯到底。」
「為什麼?」
她把地下的碎玻璃片拾起來,小心的用紙包好丟在廢紙籮裡,她靜靜的說:「彼得,你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吧!」
「我不能夠離開,珍珠,你知不知道你在吸毒?」
「我知道,而且當我的錢花光的時候,我會越陷越深,不能自拔,那時候就真正的墮落了,人會變得豬狗不如。」她很平靜的說:「我告訴過你,我是完全有選擇的,我是完全知道的,我不是他們,他們所做的,他們全不知道。我所做的,我完全知道。彼得,你不會明白的,你走吧!」
她的精神很好,說話有紋有路,我只覺得可怕我看著她掉在懸崖下,她不自救,別人如何能救她。
我喃喃的說「你是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這麼聰明這麼漂亮,這麼有才氣。」
她依然微笑,「我被聰明誤一生。」
「我去報警。」我說。
「你不會的,彼得,劃不來,你不會去的。」
「那麼你戒掉它。」
「為什麼。」
「因為你在吸毒,違法的,摧殘你自己的生命。你以為毒品能夠替你帶來暫時的麻醉與歡愉,其實並不如此。」
「是嗎?那麼愛情豈不是更違法?暫時的麻醉,區域性的快樂,難道愛情也不能夠嗎?」
我不出聲。她顯然受了很大的刺激。她要脫離現實,唯一的辦法就是如此的麻醉她自己,她完全知道後果如何,但是她不介意她沒有把生命當作一回事來看待。
「你錯了。」我說。
「不,我沒有錯。我父母俱已去世,如果他們說我錯或若我還可以認錯,但是你說我錯,那真對不起我聽不進去。我喜歡我現在的生命。我吃飯我服毒,我賺錢靠自己總比靠別人的好,我可以不必聽別人騙我::「珍珠你走了我怎麼辦?」我一個人生活得很好。」
「你認為這樣是好?」我說:「談戀愛,勝敗是兵家常事,父母去世!人人都會遭遇到。你根本沒有吃過苦,小小一點事,看成了不起,你真有你的。」
珍珠說:「走吧,你現在馬上走吧!」
「但你還是需要朋友的,不是嗎?不然你不會答應我的約會。珍珠,現在還來得及,戒了它,現在還來得及。」
她冷冷的看看我笑::「當你熱戀一個女人的時候,無論她多壞,別人免你,你聽得進去嗎?,海洛因比任何男人好,它不騙人至少它沒有騙我。」
「一個男人騙你並不表示個個男人都想騙你,至少我不想騙你,我們至少可以做個朋友。」
「這話聽來好熟。」她笑,「我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