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村的人都來幫忙打下手,幹一些雜活,順便混一頓免費的飯吃。
今年正好因為乾旱少雨,地裡欠收,張有良還要收六成地租,一斗也不能少。
很多人家裡正愁無米下鍋,趕上張有良家有喪事,十里八村都可以藉著弔唁之名前來混飯吃。
儘量多吃幾升米,回點本。
既然弔唁死者,自然不能嘻嘻哈哈,不管心情怎麼樣,至少面上也得擺出沉痛哀悼的樣子。
二狗子來的時候,就看到好幾個不認識的佃戶,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淚,顯得很傷感。
上次殺豬的那個大廳,如今已佈置成了靈堂,大廳中央擺放著一口黑漆棺材。
張有信和小娥子一身素衣,站在棺材前迎接弔唁的客人。
嬸孃在隔壁房間裡嚎啕大哭,跟殺豬有得一比。
張有信看到二狗子進來,咬牙切齒,雙目似要噴出火來。
“你來幹嘛?你還有臉來!”
“你衝我這麼大火氣幹嘛?你爹又不是我害死的,你有什麼資格在衝我瞪眼?”
二狗子冷冷地盯著張有信,掃視了一圈,沒見到張有良的身影。
以前在大伯家寄人籬下,經常被他們兩兄弟欺負,爬在地上當馬騎也是常有的事。
但現在他再也不用看大伯一家的臉色,可不會再讓著他們。
“你!你!你!”
張有信連說了好幾個你,怒火上湧,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小娥子站在棺材邊,看向二狗子的眼神有些複雜,然後牙齒咬住下唇,把頭低了下去。
二狗子上了一柱香,連飯都沒吃,便出了大伯家,回自己的蛇口山。
走到山腳下,立即發現了問題。
首先是懸崖下面扔著很多雜物,那條上山的路,原本被他用大石頭堵住了的,現在卻被人清開了一半。
山腳下下堆了很多土石,清開的山道上還有少許血跡。
可想而知,他離開的這幾天經歷了什麼。
想到這裡,他調動丹田中的法力,施展御風術,身體一輕,便藉著力往山頂躍去。
當他回到山頂,看到13只大鵝展開翅膀伸著脖子圍攏過來,這才放心不少。
他又在山頂上巡視了一遍,山上大部分人參都完好無損。
鵝舍旁邊的一些人參卻被鵝禍害得慘不忍睹,連根都被刨出來吃掉了。
看來以後還是要多加教育。
為了養這些鵝,除了平時不要的人參葉之類,都收進葫蘆裡提升靈氣然後才餵食。
他還專門劃了很大一塊地,撒上草籽,每天澆水,供大白鵝食用。
大概是吃上癮了,剩下的這13只大白鵝經常趁他不在的時候,偷吃人參。
檢視了一下損失的人參,還沒來得及心痛,就發現鵝舍裡竟然有一顆鵝蛋。
自從大白鵝開始變異以來,就再也沒下過一顆蛋。
這顆鵝蛋比普通的鵝蛋大了一倍有餘,蛋殼上還有一些紅色的紋路,看起來就不像正常蛋。
也不知道會孵化出什麼樣的小鵝出來,二狗子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接下來的幾天,他首先把那條山路缺口重新重新堵上。
現在他力量更大了,全部用那種幾百斤的巨石,堵在路上,普通人是絕對撬不開的。
然後把新得到的鐵荊棘種子種下。
丁家主只給了他10粒種子,距離他在山上種滿一圈的目標,還差了很遠。
不過這也難不倒他,先把這10粒種下,繁殖出種子再擴大規模。
種子種下澆過水之後,第三天就長出嫩芽,在葫蘆水的作用下,生長得倒是很快,一天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