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覺地點頭,卻不知從此以後,他今生今世的承諾便就此許下了。
事情一決定,小安自告奮勇地接下這個照顧湘兒和小荷的任務。
同時小韜安排她們搬離了,住到另一個地方。
霽蓮知道原因,她什麼也沒說,只簡言吩咐湘兒一切小心,然後負著包袱跟著那“人”走了。
在鍥而不捨地追問下,她也知道這個“人”的名字――陳小韜。
雖然是平凡簡單的三個字,但她終究是知道了。
為了方便,她還是用男人的裝束去見蕭松吟,幾年以前,蕭松吟曾是她公公門下的得意弟子,既要幫蕭松吟,又不願他認出身份,霽蓮還是用“紀連”的身份跟陳小韜去。
但在此時,陳小韜卻開始發揮他的沉默與霸氣,不准她做這做那的,每每逼得霽蓮問題猛磨牙,氣悶悶地跟在他身後走。
那一夜的哭泣把原來簡單的事情搞雜了,小韜比誰都清楚過個事實,所以除了該說的話、該做的事,他一律拉下心防,把自己包得緊緊的。
小韜真的很介意那一晚發生的事情,事後他非常生氣自己的失控,尤其在抱住她時,他竟在情慾上對她表現出強烈的需求,每每思及那令人尷尬的一刻,小韜幾乎要對著烏雲密佈的天空咆哮。
霽連則莫名其妙,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做錯了什麼?還是陳小韜真的有毛病?她越來越弄不懂身前的男子在想什麼,一路上,他的目光變得好冷漠。
沿水路而去,一路上雖然陳小韜把她照顧得很好,隨時讓她吃得飽飽、穿得暖暖,但她就是覺得不對勁,因為他不再像初次見面時那般的逗弄她,也沒有對她笑。
末了她也生氣,這一趟路途,直到進了夔州境內,橫亙在兩人間的還是沉默不語。
一踏上渡口,難得迎面而來的是陽光普照,小韜的心情太好。這幾天他在船上想了許久,也對自己的想法做了一番調整。
“從這兒開始,我們走山路。”他自船上牽出“追風”,抬頭望望燦爛耀眼的晴空,白雲悠悠,令他想起卜山頂上那片漫無邊際的穹蒼。
“你不會要這麼做叨?”霽蓮瞪著黑黝黝的“追風”,上蒼慈悲,她最討厭馬了,偏偏陳小韜的這匹,好像是全天下最巨大的,朝他勉強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之後,她鼓起勇氣要求他租輛車子。
“我相信這個要求並不過分,陳大爺。”
“是不過分,但是……沒有車。”
這人一定要回得這麼快嗎?連一點掙扎的希望都不給她,霽蓮暗地發誓,絕對不要騎在這匹“怪獸”的身上,她退了一步,定定看著他,堅決地點頭。
“我討厭馬,他們很臭。”
“看得出來。”他的臉深沉得看不出任何情緒,霽蓮幾乎沮喪得要大罵他沒惻婚之心。
算了,關於惻婚之心,他們可是討論過了,答案令人痛心。
“我不會騎馬。”她再重申,但這次聲勢軟弱許多。
“噢――那太糟了。”他還是懶洋洋的聲調。
“陳小韜,你故意的是不是?”
小韜露出連日來第一個微笑,這女人很聰明,馬上就猜到他確實別有用心。
因為他真怕她又軟弱地哭出來,所以只好選擇扮黑臉惹她。
也不用刻意,他的表情行為就夠她火大了。
“你笑什麼?”她叉著腰,惱怒地喊。沒有車子已經夠慘了,他還落井下石,太過分了!
“舒霽蓮,你知道你每次一生氣就會連名帶姓地喊我陳小韜嗎?”
“那又怎樣?你真無聊!我們現在說的是馬,我不要騎馬,你聽清楚了嗎?”
“再清楚也不過了,既然你不想坐在馬上,那你就慢慢走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