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麼耗上了。我是大夫,我會替自己治病,可是萬一你要是病了,誰來幫我把小荷帶回來?小荷喊你爹,你忘了嗎?她雖然發音不標準,可是她第一個叫你爹?”
譁聲大作的雨忽然小了,彷彿全世界靜得只有方才那幾句話如春雷般一聲又一聲地敲著,小韜凝視著她,深深地望著她溼淋淋的頭髮和臉龐。
“你生病了,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他望著她沾溼的睫毛,忍著想吻去那些雨水的衝動。
他轉個方向,又要離開。
霽蓮再度擋住他。
“你是我夢寐以求的男人,陳小韜。”
“你真的病了!”他溫柔地搖頭,然後笑了。
“我沒有病,也沒有瘋!你記得嗎?小荷叫你爹,她叫你這個笨男人做爹啊!”嚥下一口雨水,霽蓮柔柔地說完,眼淚開始不爭氣地流下。
“無庸置疑,她叫你爹!小孩子不會說謊……”
他恍然回神,緩緩有了動作,輕輕柔柔地拭去自她眼角遺下的水珠。
“難道要我求你嗎?你這個沒有惻隱之心的笨蛋!”她咬著唇,抽噎了。“是你我為自己好好活著,為什麼你不許我替自個兒找個好男人?我錯了,其實對他們眼裡的暖暖昧昧,我很喜歡。”
他輕輕撫摸她細滑如絲的臉龐,顫抖著聲音問:“你確定嗎?不要因為小荷叫我爹,也不要因為別人的曖昧,我要你真心真意。”
“再確定也不過,誰說――誰說寡婦不能再嫁?”她打個嗝,捂著嘴,流著淚盈盈笑了。
他突然緊緊地擁住她,熾熱的嘴唇發狂地在他日夜懸念的一張臉上灑下吻雨。
“當然可以……”他喃喃地說。
他笨拙地吸吮她,揉擦著她,燃燒著在彼此間早就深植下的感情。
霽蓮幾乎為這種深情停止心跳,她昏昏然,只能用力攀附著他,像是在水中窒息的人,潛意識裡仍使盡全部的力量想要抓住什麼東西。他是她的男人,她要他當她的男人,終其一生,她絕不,絕不讓他走!
霽蓮閉上眼,一切都會好轉,她相信,小荷會平安回來,他也會平安回來。
“雨停了,星星也出來了。”好一會兒她喘息著,羞著臉,輕柔地嬌笑。
“你真的願意當我的妻子嗎?不是因為感激。”
“笨男人,我不是早說了。”她輕捶著他,人朝他懷裡鑽去。
“你不會真的拿自己跟他換吧?賀家的人……我實在無法相信。”霽蓮擔憂地問。
“唔――”他沉思著自己的計劃,下意識地輕撫著她的手臂。
“小韜,你要和小荷一道回來,我不想失去任何一個!”她慎重地說。
“……”
“你聽到沒有?小韜!”
“嗯!還沒有娶到你,我才不捨得死掉!”他吻吻她的臉,為她話中的命令語氣微笑。
如果他計算的沒錯,浣浣那邊也不出問題,按照計劃,浣浣會先偷出孩子,讓劉大叔抱回,然後再由劉大叔夫妻倆連夜帶著她們母女倆先回關外去。
至於他,則在乾爹和其他人的接應下,直接在前往牧場路上與她會合。
兩天後。
夜色深深,風寒露重,劉大娘早早便收拾一切,卜山寨子再度成了空寂的村落,除了她和霽蓮,侯老爹早在幾天前就送到牧場去了,而其他的人全部跟著卜老虎去接應被官兵層層羈押的小韜。
劉大娘來回對著山口翹望著,一邊還要安撫焦慮不安的霽蓮。
近午夜時分,依計行事,蒙著臉順利抱回小荷的劉文奔向她們,霽蓮朝他衝去,一接下哭鬧不休的女兒,她激動地朝劉文跪了下來。
“要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