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央廣場的盡頭,以我們的目力可以清晰的看清部隊裡打頭陣士兵的面貌。
這是一支由騎士、步兵和魔法師組成的雜牌軍,兩千餘騎士高舉著火炬跑在最前面,之後是幾千拿著火把、舉著燈籠的步兵,最後是近千人魔法師隊伍。整支隊伍混亂不堪,也沒有隊形,只是鬆散的按各自兵種不同分成三個方隊,沒有一絲紀律性和組織性可言,不像是來增援皇宮部隊,倒像是被敵人打散逃難的潰軍敗勇。
轉眼間那支隊伍已經越過石橋衝到廣場中間,騎士隊伍中飛出一騎,馬上的騎士把手中的長槍在虛空中揮舞了兩下,大部隊雜沓地停住。
那騎士一提馬向前幾步,全封閉的頭盔下僅露的一雙眼眸四下掃看,他先是被皇宮前的破爛場面嚇了一跳,再轉眼看見皇宮門口的我們不由放下心來。
縱馬奔至我們身前一丈之外,騎士揭去面甲露出面容,看著我們大聲喝道:“爾等可是兩國聯軍的奸細?放下兵器饒爾等性命!”
都瑞娜剛要發作,我輕輕拉了下她,示意先忍耐一下。都瑞娜微微一笑,把將要出口的喝罵嚥了回去。
閃身越到眾人前面,我笑道:“沒錯,我們是瓦國的奸細,閣下能拿我怎麼樣?”
那騎士大概四十歲上下,有著一張果勒剛人典型的面孔,微黃麵皮,稜角分明,且剛毅的臉上滿是軍人獨有的剽悍之色,一身明光甲襯托得他強健軀體更為雄壯,手中的長槍怕是有幾十斤吧,黑黝黝的槍桿像是鐵鑄的,這人雙臂可能有幾百斤的力氣。
那人胯下戰馬亦是百裡挑一的良駒,披著皮甲,輕聲打著響鼻,左蹄“答答”地踏著焦土般的地面,蹄聲在這種沉寂的場面下格外分明。
騎士習慣地拉了拉韁繩,喝道:“爾等侵犯我國皇都罪無可赦,如果不馬上放下武器,本人將以九門城防將軍的名義對爾等格殺不怠!”
我輕輕一笑,道:“如果我們放下武器投降,城防將軍大人將如何處置我們啊?”
城防將軍一呆,隨口道:“在此國家危難時刻,爾等只要棄械投降,我會留爾等全屍。”
我冷笑一聲,大聲道:“投降也是死,不投降也是死,我們幹什麼要投降啊!還不如奮力一搏,殺一個夠本,殺倆賺一個!是不是啊,眾位老婆?”
咯咯嬌笑,都瑞娜蓮步輕移來到我身邊,不耐煩地道:“小老公你跟他們浪費什麼口舌,通通宰了完事,說話時間已經夠殺光這些雜碎啦!”
我輕聲嬉笑道:“大戰之前聊聊天先培養一下情緒,再殺豈不更過癮?”
都瑞娜雙眸閃著寒光,暴戾地道:“我可沒這些毛病,殺人我最拿手啦!你們都不用出手,這些人類通通是我的!”
我們正說著話,對面敵陣中飛出一個青袍法師,在那城防將軍耳邊低語了幾句,驀地,城防將軍的臉色失去了血色,雙眼眨都不眨地盯著我們,竟然有幾分呆傻。
我目光如炬,一眼便看清楚那個青袍法師是誰。
“嘿”了一聲,我叫道:“這不是甘塔亞老師嘛?好久不見,怎麼見到我們就跑啊?”
甘塔亞正把我們的情況告知給格拉波城的九門城防將軍巴格爾,讓他提防上當,不要被敵人示弱假像迷惑。叮囑完之後,他便要溜回隊伍想趁亂逃跑,格拉波城淪陷在即,他得令覓棲身之地才行,那料這片刻現身還是沒逃過我的法眼。
尷尬地一笑,甘塔亞轉回身體,向前飛了兩尺,聲音暗啞地道:“親王殿下害得老臣好苦,相見又有何意義?”
我微笑道:“偷換聖獸之心陷害老師於不義是長生之錯,本親王深感抱歉至極,可老師不應該私投敵國,更不應該把太子殿下駕臨前敵的訊息賣給菲彌九世和安古比拉,老師這一念之錯害死數萬士兵丟了性命,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