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他們過來談這個事情了。
相比其他區裡領導,祁同偉的生活單調乏味,下班直奔家裡,有空就查資料,寫小說。
其他領導那聲色犬馬可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茅臺那得是年份的才喝,煙也必須似乎各種特供的,反正要比店裡賣得華子要貴,要稀有,就連晚上摟的小姐姐,也必須得是多少歲以下的。
拍馬屁的企業老闆必須自稱小弟,隨叫隨到,需要錢了,就把後備箱壓得上不了地庫。
其實祁同偉也沒那麼高尚,他不喜歡茅臺嗎,不喜歡好煙嗎,不喜歡小姐姐嗎,都喜歡,但是他經歷了兩次人生。
知道哪些東西是更加珍貴的,那些容易享受的東西,是他前世都享受過的東西,那些已經沒有新鮮感了,現在他的新鮮感,就是一步步靠自己的努力走上高位。
重新回到漢東,看看過去那些人的嘴臉,看看過去那些看不起他的人。
祁同偉沒那麼高尚,骨子裡他最恨,最討厭的,就是那個道貌岸然的陳岩石,做夢都想著衣錦還鄉,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把陳岩石的底褲都扒掉。
不過不是現在,現在的他,還太過弱小,眼下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積蓄自己的力量。
另一個最重要的目標,自然是享受這次的人生,不再像過去那樣,對別人卑躬屈膝,活得謹小慎微。
想著想著,祁同偉就在筆下,狠狠寫下。
“老八和老九他們,不是人!是阿其那,是塞斯黑!姓陳的死老頭,你更加是阿其那,塞斯黑!”
祁同偉完成了八王議政逼宮的這場戲,在自己回想起前世的悲慘人生的同時,將自己的情感傾注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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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祁同偉的房間裡傳出了聲音。
“虛偽的老頭,你是阿其那,是塞斯黑。你自己身為大風廠的大股東,利用權勢強行索要京州市區價值十幾億的地皮。...”
祁同偉突然醒了,才發現剛剛是在做夢,難道說夢話了嗎。
自從重生回來兩年半,祁同偉一直以為自己的生活已經徹底改變,甚至遠離了漢東,已經海闊天空了,沒想到自己心裡對漢東的人和事,還有那麼深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