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了過招。
空齋和尚揹著一個巨大的包袱,雙手合十,而他的面前,一個散亂黑髮的白衣女子緊緊地盯著他。
他不動如山,卻看那叫泣露的女子施展神通。
金系百木斬,木系千山縛,水系不揚波,土系地刺突,各種神通她都信手拈來,一件件往空齋和尚的身上丟,可那和尚只是雙手合十,一身金光勁,化爾諸法通。
泣露開始只是試探,慢慢發現這和尚是真的不還手,索性試驗起來自己的融合神通,此刻的她竟然開心地有點像個孩子,畢竟這種免費的人肉傀儡倒是不常見。
院中的學長都不像眼前這個和尚,他們只會讓著她,或者躲著她的神通,哪有這個空齋的坦然,站在那裡卻一下下地打臉泣露。
什麼神透過人,果然只是騙人,我這融合了四種不同屬性的“開天寶印”連這窮酸和尚的護體金光都破不開。
“喂,空齋和尚,你真的不還手麼?你這樣不動有什麼意義?”打了半天,泣露有些厭倦了,這一動不動坐如鐘的空齋,那張好看的臉龐似乎也變得讓人有點生氣了。
“泣露姑娘,我動或者不動又有什麼區別,我若動了你的心不動,我也便沒有動,我若不動,你的心動了也就是動了。”空齋平靜地說道。
“歪理。”泣露輕呸一聲,朝空齋白了一眼。
這西漠的那批禿驢就是喜歡說些蠱惑人心的話語,學院還專門告誡過,莫著了這陰損的道,今日看來果真是滿嘴葷話,什麼你心動不心動的,比那些市井的登徒子也相差無幾了。
“沒勁,那臭和尚,我可走了啊。”泣露說著轉過了身。
“姑娘請便。”
泣露忽然生氣地扭過了頭,“你說你也不是來爭個排名,赴這七院爭霸之約,作甚?”
“空齋想來問佛。”空齋低聲說道。
“問佛?那我問你,你口中說的那佛在哪兒?”
“佛在西方。”
“佛在西方,你卻往東走?”
“空齋還不知問佛何事,故向東走,得見無邊七海,或心有所頓悟。”
“隨你吧。”泣露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空齋亦回頭,揹著那巨大的包袱,向另一處走去,他的鞋子破了一個大洞,正好露出一截腳趾,踩在黑石島的坑窪處多有不便。
“怎麼,你不換雙鞋子麼?”一道熟悉的聲音,從空齋的背後傳來。
泣露去而復返,讓空齋有些摸不著頭腦。
空齋低頭看了看腳上的鞋子,“這鞋子陪我走過萬水千山,一直墊在我的腳下,如何能棄。”
“摳門,換雙鞋子有什麼難的,我幫你換。”泣露做勢就要來搶。
“何必呢,你感嘆我鞋子破的時候,可想到有些人都沒有腳。”空齋伸手擋住上前的泣露。
“沒有腳?那有些人連命都沒有呢?”泣露笑著說道。
“是啊,有些人其實是沒有腳的,比如我;有些人,也很快沒了命,比如你。”
空齋忽然暴起,左右手憑空生出兩條鐵鏈,卷向泣露,然後張口吐出一道黑水箭,直擊泣露的面門。
“你不是空齋。”泣露也反應了過來,心中震怒,但是迫於對方的攻勢只能轉身,運起金丹,被動抵擋。
以有心算無心,再加之這麼近的距離,泣露躲避已經是來不及了,一陣金光從泣露身上爆出,作為無極學院的強者,泣露的反應與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饒是如此,她依然被鐵鏈鎖上了雙手,胸口也被那水箭擊破,留下一片殷紅。
雙手被綁,身體重傷,泣露伸出紅舌,在空中輕點幾下,竟然接了一個不復雜的咒印。
誰曾想這女子的舌頭竟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