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關係。
孫恩似是非常享受身處的境況,雙目閃動著充盈智慧的神秘異芒,輕輕鬆鬆的瞧著燕飛,柔聲道:「燕兄可知自己正掌握著能成仙成道的千載良機,只要你肯改變一下自己的想法,拋開成見,即可到達生死之外的彼岸,成為大羅金仙,完成每一個生命渴求的最高成就,踏足仙界。」
燕飛把注意力從街上扯回來,啞然笑道:「天師把廢話省回去吧!坦白說,我現在非常留戀生死之間的這段旅程,並覺得這段路本身已是我的終極目標,甚麼成仙成佛,本人沒有半點興趣。」
孫恩笑道:「燕兄有此想法,是人之常情,生死之間的引人魅力正在於此,就像一個遊戲,以生為始,死為終。由成孕開始,遊戲開鑼。我們全情投入,演盡了悲歡離合,在成敗之間,忘記了自己只是過客的身分。有人捨不得榮華富貴,有人割不下男女之戀,此是理所當然。何況燕兄忽然得道,並不像我般是於看破一切苦修得之。旁觀者清,我並不相信輪迴之說,所以,認為每一人只有一次機會,如白白錯過,實在可惜。我孫恩有一個提議,只要燕兄肯立志向道,不再理會人世間的恩恩怨怨,我不但可以放燕兄一條生路,還可以指點燕兄一條明路。
」
外面是殺氣騰騰,比對起來,尤顯得孫恩說的生命之謎充滿難以描述的詭異。
燕飛似像孫恩般渾忘了面對的危機,包括與這位有南方第—人之稱、貫通天人之道的大師無法避免的生死決戰,凝神打量孫恩好半晌,唇邊露出一絲笑意,道:「成仙又如何?大師仍是局困在生死之間內,憑何曉得成仙是好是壞呢?」
屠奉三來到劉裕對面坐下,訝道:「你怎麼還未休息呢?」
劉裕現出深思的神色,淡淡道:「高彥想我們幫他—個忙。」
屠奉三愕然道:「當是與小白雁有關,你竟在想這樣的事?」
劉裕沒有直接答他,自顧自的說下去,道:「他想我們為他營造—個與小白雁單獨相處的機會,並有憑此征服她的信心。」
屠奉三一副不以為然的神色,苦笑道:「若是舉手之勞,我當然會成全他。唉!坦白說,我對此戰只有三、四成的把握,如非我們能掌握敵方形勢,我們根本沒有—拼之力。」
略頓續道:「你說吧!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豈有閒情去理會私人的意向。」
劉裕好整以暇的道:「屠兄因何對此戰如此欠缺信心呢?」
屠奉三嘆道:「問題出在敵我比較上,桓玄和兩湖幫水陸兩支部隊,均是訓練有素的精銳,縱使起始時中計落在下風,但其反擊的能力卻絕不可以輕視。反觀我們荒人部隊,比對起來仍是烏合之眾,勇氣有餘,卻欠組織和訓練,亦沒有—個有效的指揮系統,不要說如臂使指,連能否執行命今也成為問題。說得難聽點便是一盤散沙,兵敗如山倒,遇上敵人的頑強反擊,我們肯定會亂作—團。」
劉裕仍是神態輕鬆,道:「在邊荒集的攻防戰裡,荒人不是表現出色嗎?」
屠奉三道:「那是完全有異於現今的情況,目標明確、保衛的又是人人熟悉的邊荒集,加上有鐘樓作指揮台。可是,現在須於荒野大河黑夜作戰,我們欠缺戰陣調遣的缺點,將暴露無遺,成為我們致敗的因素。」
劉裕淡淡道:「屠兄不是說過,我必須確立荒人統帥的形象嗎?眼前便是一個機會。」
兩人低聲細語,屋內的人仍是熟睡如死,益添兩人談論荒人此戰成敗的特異氣氛。
屠奉三搖頭道:「我不明白。」
劉裕道:「荒人是與別不同的,所以出產了個整天在妙想天開的卓狂生、又明知對方是妖精,仍不顧一切投進情網的高小子,試想想看,假設我們能在如此的情況下,仍可以玉成高小子的痴心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