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三人時更嚴重。”
向雨田兩頰詭異的紅暈逐漸褪去,代之而起是不建康的蒼白,辛苦的道:“燕飛你在試探我嗎?好看看我向雨田是不是會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雪花密密麻麻地漫天降下,像把他們身處的空間分割開去,變成一個只有他們兩人的孤立天地,既開放又封閉,感覺古怪。
燕飛艱難的笑道:“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早看穿你這傢伙,肯定是聖門的異種,這就是鬼影反對令師收你為徒的理由。哈!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卻有點不好意思說出來。”
向雨田索性盤膝坐下,把劍回入鞘內,大感興趣的問道:“竟然有這麼一個問題,說罷,我也想知道呢!”
燕飛道:“並非甚麼大不了的事。你們自稱聖門,可是你們的鎮門寶典大多有一個”魔“字,例如《天魔策》,又或《道心種魔》,豈非自認是魔,這該不是讚語而是眨辭,對嗎?”
向雨田道:“換了別的聖門中人,會不知該如何答你,幸好我問過你爹,所以曉得答案。事情是這樣子的,自漢武帝獨尊儒學後,便把其它派系列為邪魔外道,還要趕盡殺絕,於此水深火熱的時刻,我聖門……。嘿!那時仍未有聖門這回事,噢!”
燕飛關心的道:“你沒事吧!”
向雨田閉上雙目,好一會後才睜眼搖頭道:“沒有甚麼事,只是催發魔種的後遺症,須潛修數天方可回覆過來。我剛才說到哪裡?啊!說到當時聖門尚未存在,被逼害的人仍是-盤散沙,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堪稱不世之才的超卓人物,還故意自稱為魔,以示與儒門對立。這個人就是我們聖門之祖——”天魔“蒼璩,他也是你爹最崇拜的人。蒼璩的確有令人傾倒的地方,他不但智慧絕頂、武功蓋世,更是個書狂,他搜遍天下尋求奇典異籍,最後去蕪存菁,歸納為《天魔策》十卷,也開出我聖門的兩派六道,至於為何以”魔“字為名,燕兄現在該明白了。”
燕飛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道:“向兄真的當我是朋友,才肯吐露貴門的秘密。”
向雨田苦笑道:“誰叫你是我師尊的兒子。唉!我師尊對你是有一番苦心,為何你始終不肯喚他一聲爹呢?”
燕飛皺眉道:“甚麼苦心?我不明白。”
向雨田道:“就是在狂歡節那一個夜晚,他選了我作繼承人。燕兄有沒有想過為何他不選你呢?只要他露兩手給你看,保證可令你視他為神人,心悅誠服的隨他習藝。燕兄可有想過,為何他挑我而不選你,還任由你離開?”
燕飛道:“或許他是怕對著我時想起有負於我娘吧!”
向雨田道:“你這樣想便大錯特錯。看看我吧!你認為當聖門之徒是很有趣的事嗎?只能夠鬼鬼祟祟地做人,練功的過程又危險重重,我師兄便是個例子。”
燕飛沉思片刻,道:“假如過去可重活一次,向兄會否拒絕拜師呢?”
大雪仍像永無休止般繼續下著,兩人身上鋪滿雪花,半邊身陷進了雪裡去。
向雨田苦笑道:“我曾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答案是我仍會毫不猶豫選這條路來走。與其渾渾噩噩地作這人生大夢,不如挑戰人生極限似的進軍無上武道。現在如果你把魔種從我身上移走,我會有生不如死的感覺。”
燕飛再沉吟片晌,道:“說完閒話,輪到正事了,今晚的決戰該如何處理?”
向雨田啞然失笑道:“為了殺鬼影,你和我各有各傷,所以儘管今夜我們全力出手,也使不出平時三、四成的功夫,硬要來一場決戰,只會是個笑話,不如干脆以大雪作藉口取消決戰,反更為乾淨利落。”
燕飛點頭同意道:“這是唯一的處理辦法,可是你如何嚮明瑤交代?”
向雨田道:“真的很古怪,我可以告訴明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