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助我?」
向雨田欣然道:「只憑你肯為我犧牲性命,幫我取回寶卷,你的事我怎可袖手旁觀?真險!明瑤這陪你一起死的絕計,確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如果你們雙雙身亡,我以後真的不知如何活下去。想想也教人心寒。」
燕飛道:「事情既成過去,便拋在一旁,不要去想。運金子到邊荒集的事再不用勞煩我,我會趕回南方去,徹底解決孫恩的問題。當我再回來時,輿慕容垂的最後決戰將告展開。」
向雨田道:「孫恩的事,我很難插手,你亦不想我插手。對嗎?」
燕飛點頭應是。
向雨田皺眉道:「你有把握殺孫恩嗎?恐怕他也練成了殺不死的陽神。」
燕飛同意道:「這個可能性很大。唉!若說我有把握,就是騙你,不過我必須面對他,把事情解決。」
向雨田微笑道:「我對你卻有十足的信心,至少孫恩未試過死而復生的滋味。」
燕飛拉著他站了起來,道:「分手的時候到哩!我要回平城去。」
向雨田道:「我會留在平城附近,看看明瑤和她族人是不是真的撤走。然後我會覓地潛修,以勘破寶卷的秘密,同時靜候你凱旋歸來。燕兄!我向雨田真的很感激你。不但因我得到寶卷,更因你替我解開了和明瑤之間的死結。」
燕飛拍拍他肩頭,笑道:「你該感激的是拓跋漢,而不是我。」
兩人對視一笑,盡在不言之中。
向雨田往後退開,長笑道:「在此預祝燕兄與孫恩一戰,旗開得勝。後會有期!」
再一聲長嘯,掉頭去了。
燕飛立在候鳥湖旁,心中充滿對生命奇異的體會。
生命是不會毀滅的,在這個浩瀚無邊的宇宙中,任何奇怪的事也可以發生,任何吉光片羽的存在自有其意義。滄海可以變成桑田,桑田可變回滄海,但生命會繼續存在,縱使是以人們不能理解的方式存在著。
燕飛收拾心情,閉目運轉體內的陽火陰水,滿三百六十週天后,一聲呼嘯,望平城的方向飛掠而去。
只有他清楚自己死前和復生後的分別,就是陰陽二神已結合為一,陽火和陰水變得同流合運,再沒有彼我之分。
第七 章逝水如斯
海鹽城外碼頭區燈火通明,數以千計的工事兵正大興土木,在張不平的指揮下日以繼夜地加強海鹽城沿岸的防禦力。
能守而後能戰。若給天師軍截斷海路的命脈,海鹽城的優勢將盡失,會陷於被孤立和捱揍的局面。關鍵正在制海權。
大小碼頭泊滿戰艦和貨船。由江文清指揮的艦隊,於半個時辰前護送二十艘貨船抵達海鹽,運來了海鹽軍最缺乏的戰馬。
這批戰馬共一千匹,全是從邊荒集來的優良胡馬,當戰馬登岸,岸上守衛和在工作的戰士都忍不住歡呼喝采,讚不絕口。
劉裕、江文清、宋悲風和屠奉三站在碼頭上,感受苦十氣大振的熱烈氣氛。城內城外,至乎整個碼頭區,瀰漫著勃發的鬥志和生機,頗有當年淝水之戰時的聲勢。當時沒有人相信謝玄會領他們去打一場敗仗,現在也沒人相信劉裕會輸給天師軍,因為他不單戰績彪炳,且是謝玄指定的繼承者,又是「一箭沉隱龍」的真命天子。
屠奉三嘆道:「這一仗我們是輸不得的,更輸不起,否則我們不但會一蹶不振,其它人對劉帥的憧憬和希望更會破滅。」
宋悲風沉聲道:「我們是絕不會輸的。」
劉裕從容道:「滬瀆壘方面情況如何?」
江文清欣然道:「劉帥放心,有小恩和陰兄在那裡主持大局,肯定可把滬瀆壘守得穩如泰山。相較來說,要攻陷滬瀆壘,遠比攻陷海鹽困難,我們之所以能一戰功成,皆因能把握時機,攻其不備,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