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他們的意見。”
紅子春道:“又如何處理秘人呢?如何化被動為主動?”
慕容戰道:“這個重任將落到高小子身上。在邊荒集,沒有人比他更精通當探子之道,他手下又有大批出色的探子,高小子本身更對邊荒了如指掌,對方即使躲進巫女丘原,亦難瞞過他的耳目。秘人始終是外來人,尚須一段時間方可以弄清楚邊荒的環境。所以這場探子戰必須以快制慢,誰先掌握到對方的情況,誰便可以得勝。”
紅子春搖頭嘆道:“唉!高小子!他的腦袋早被小白雁弄昏了。”
江文清道:“如果邊荒集完蛋,他的小白雁之戀就再也戀不下去。”
劉穆之憬然而悟道:“聽戰帥剛才的一番話,我才深切感受到高少在荒人心中的地位,難怪向雨田一意刺殺高少,因為他正是向雨田最顧忌的人。”
王鎮惡道:“現在小白雁來了,他可以分身嗎?”
江文清道:“怎由得他選擇?事情有緩急輕重之分嘛!”
劉穆之道:“一般秘族高於當然不是問題,可是如遇上向雨田,高少豈不是凶多吉少。”
慕容戰笑道:“你放心吧!在淝水之戰前,因有燕飛的保護,所以沒有人敢向高小子動手,於是人人都動腦筋想,當高小子到集外辦事時怎樣收拾他,可是到今天仍沒有人辦得到,小白雁那次是唯一的例外。這小子自有一套在邊荒生存的辦法,他跟蹤人容易,誰想追蹤上他卻是難比登天。”
接著道:“就這麼決定。高小子何時回來,便何時展開對邊荒的全面搜探;進佔水口的行動由大小姐和鎮惡負責,甚麼時候準備好,便甚麼時候出發。”
眾人轟然答應。
※※※
燕飛回到青溪小築,不見宋悲風,也見不到屠奉三和蒯恩,只有劉裕一個人獨坐廳內發呆。
燕飛在他身旁坐下,道:“宋大哥不是回來了嗎?”
劉裕朝他瞧去,神情複雜的道:“宋大哥出去找-個幫會的朋友,查問一些事情。你剛才到哪襄去了?”
燕飛不答反問,道:“你為何滿懷心事的樣子?”
“砰”!
劉裕一掌拍在桌面上,把燕飛嚇了一跳,然後沉痛的道:“我心裡很痛苦,很恨!”
燕飛嘆道:“仍看不開嗎?”
劉裕狠狠道:“這種事怎可看得開拋得下?淡真……唉!我真的不可以再想下去,這些話,我只能對你一個人說。終有一天我會親手殺死桓玄和劉牢之,為淡真洗雪恥辱。”
燕飛道:“活在仇恨裡並不是辦法,我也嘗過其中的滋味,食不知味、睡難安寢,劉兄何不把心神放在更遠大的目標和理想上,為南方的子民謀取幸福。”
劉裕道:“我明白這個道理。事實上我已好多了,只是這兩天人放鬆下來,特別多感觸。或許我不用隱瞞你,所以流露內心的情緒。但道理歸道理,只要每次想起淡真,我都有點控制不了自己。”
燕飛道:“心病還須心藥醫,難道沒有人可代替淡真在你心中的位置嗎?”
劉裕心中首先想起的竟是謝鍾秀,接著才是江文清,然後是任青媞。連他自己也深感顫慄。
為何不是江文清呢?這美女對自己恩深義重,本身的條件更足無懈可擊,才貌俱全,肯定是好嬌妻和賢內助。
隱隱中,他把握到背後的原因。因為謝鍾秀活脫脫地正是另一個王淡真,那種酷肖的高門大族貴女的特質,令他擁抱著她時,感到逝去了永不回頭的美好時刻又重新降臨到他身上。抱著謝鍾秀,便像抱著王淡真。那種似曾相識禁戀似的感覺,不是其它人可以代替的。
劉裕心中生出危險的警號。
謝鍾秀是絕對碰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