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一直沒察覺你對陸清平……本可以找你的,但沒臉見你。……你和他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冤家剋星的名字,景曉陽望著天花板,長嘆口氣:
“還不就那樣,他學他的醫,我念我的商。”
“你沒跟他說嗎?”
“過去後第一次見到他就說了。”
“……他怎麼說?”
景曉陽眼神轉過來,看著她,有些飄忽。
“我說了你不許多想。”
林惜南心頭“咯噔”一聲,鄭重地點點頭。
景曉陽目不轉睛地看了她好一會兒,低下頭去:“他說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忘,不想耽誤我。”說著,她忽然抬頭,目光掠過林惜南,移向窗外的燈火,燈火的影子倒映在她眼裡,異常明亮,語氣裡不無堅決:“然後我就跟他說,老孃又不急著嫁人,什麼耽誤不耽誤!踩了那麼多年草,嫩得掐得出水的,老得剁都剁不動的,還不都拿下了!我不信你一顆半大不小的小野草我還吃不到嘴裡了!”
林惜南傻眼了,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一開口,一口口水嗆在喉嚨裡,劇烈地咳嗽起來,消停下來後,已經氣息奄奄:
“景曉陽,這是你原話?”
景曉陽瞅著她咳嗽樂得止不住笑,聽她這話,翻了個白眼:
“那當然。我看著那些遇到個男人就裝模作樣的女人就噁心,反正我就這樣,他不是不知道。”
“那你豈不是連我也噁心?”林惜南有些怯。
景曉陽給了個更大的白眼:
“你是見人就裝,我早噁心過了,抗體已十分強大。”
林惜南終於被傳染,回敬了一個超大號白眼。
“小林子……”
林惜南嘆氣。
“有話就說吧。”
“我跟譚進聊天了。”
“你不去找他聊天怎麼會知道我在哪?還有,別像是見到偶像了好不好?他最倒黴的樣子你都見過。”回頭繼續看電腦,“你想看什麼?自己來找。”
“我跟他說,你學經濟學是想找機會接近他……”
“景曉陽!”
“你就是個大悶騷,明明喜歡他喜歡得要死,卻死不肯搭訕,還裝作不認識。上閱覽室算計著挑他常駐地的旁邊,內心波濤洶湧,表面若無其事……”
“景曉陽!信不信我詛咒你永遠吃不到嫩草!”
“我說你到底在強什麼強,嗯?”景曉陽伸手抬起她下巴,一副紈絝子弟覬覦良家婦女的模樣,“你知道他聽了是什麼表情嗎?要不是那個專案他走不開,今天就跟我過來了。”
林惜南瞧她不像是隨便說說,用力擺脫她的狼爪,說:
“他就算閒著也不會過來的,我已經不愛他了。”
“那你瞧上哪個小子了?卓越?陳乾?還是那個小屁孩兒蕭文翰?”景曉陽怒了,林惜南話音尚未落下就跟著連珠炮逼供了。
林惜南瞠目結舌:“你你你……”
“你以為我見人就勾搭?那個小校警知道的真多!”景曉陽腳一掂,坐上了桌子,晃盪著兩腿兒,極為不耐,“你說他們哪一個比得上譚進?你說。莫不是那個蕭文翰動動手指頭就把你拿下了?還三天一封信。你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林惜南咬唇瞪著她,說不出話。瞪上一會兒,覺得無趣,一無所獲地偃旗息鼓,道:
“自己找事做,我去洗澡。”
出來的時候,臥室內昏昏一片。屋子的燈關了,桌上的檯燈關了,電腦也關了,只剩床頭的小檯燈還亮著。景曉陽靠在床頭,就著檯燈的光看著什麼。
聽到她的聲音,景曉陽頭也不抬地說:
“快點上來,今天好好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