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他在陵州掘地三尺,她居然連個影子都沒有留下。
那夜她離開後,第二天一早他才用內力逼退了體內的軟筋散,掙脫綁在手上的繩子吐出口中的毛巾後,他怒不可遏,可是一瞥見鏡中自己那張被塗畫成花斑大貓的臉時,他又氣極而笑,想起臨別時她叫他的那聲“遇”,想起她往自己唇上啄下的一吻,心底只覺九轉回腸,那點點怒氣竟是化作了纏綿的思憶。
他本以為,只要她尚在陵州,是無論如何也走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的。沒想到,他連暗衛都出動了,竟然還是找不到她。
“阿煜,你的王妃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她自嘲地笑笑,“更何況,你以為在你眼皮底下我能把她藏到哪裡去?”
容遇剛想說什麼,容青在門外稟報道:“王爺,有訊息了。”
容遇起身要走,一隻腳跨出門外,身形一頓,頭也不回地說:“今日,是我最後一次以朋友的身份來看你。若我們還有主僕的情誼,日後不妨稱我一聲王爺。”說完便離開了藥廬。
傅青蘺身子僵直了半晌,直到身後竹簾之內傳出一溫潤聲音,說:
“傅姑娘?”
她這才回過神來,走到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