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與你對話,也是託了這個世界的福,目前我被你鎮壓得非常穩妥,你大可安心。”
“你向我推銷精神佔據,是想死裡求生?”
“我不會那麼天真,落到你手裡,當然是生不如死,我期待著你會給我帶來怎樣的折磨……所以我所說的交易,並不是想買自己的命。”
“那你想怎樣?”
“我希望你能中止和黃金王的合作,不僅僅為了我,也為了你自己。”
無面者的說法頓時引起了王陸的興趣:“你想讓我放棄王之寶庫?”
“恰恰相反,我希望你能將寶庫掌握在手中,不要拱手讓人。”無面者說道,“我能猜得到你和黃金王的默契,他幫你擊敗聖光教,而你則幫他重新奪回寶庫。所用的手段,無非是在贏得管理員許可權後再毅然放棄,令許可權迴歸黃金王手中。你並非這片大陸的本土人士,佔據寶庫也沒有實質意義,不如當做人情賣給黃金王。這樣……或許他能幫你找到你想要的東西。”
“然後呢?”
無面者說道:“我承認,你的方法完全可以達到你的目的,但換個方式也是一樣的,你繼續走下去,成為最高許可權的管理員,這寶庫之中對你將沒有什麼秘密。而投奔黃金王,引發的後果未必是你想要的。
黃金王重掌寶庫,意味著殘魂狀態的他有了自己的根基,假以時日,死而復生也未必不可能。而一個復活的黃金王,或許對遠在東方的你無關緊要,但對於你的朋友呢?騎士王的國土雖然不在大陸正中,但以黃金王的統治方式,早晚有一天會面對他的威脅。你認為以騎士王的性格,會怎樣?”
當然是寧可玉碎不為瓦全,阿婭一生何曾主動認過輸呢。不過,根本不會有那一天的。王陸笑了笑想說話,但想起此地的規矩,便緘默不言。
不可以說謊,但我卻可以不說。
“而且,對於黃金王而言,殘魂狀態下的經歷是不足為外人道的,你們立下再大的功勞,單憑親眼目睹他的醜態就已獲了原罪。而反過來看,你為黃金王立下汗馬功勞,但你又能得到什麼呢?一個不可能有誠意的感謝,以及區區一件寶物,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王陸淡淡說道:“並不可笑,至少不比你那區區一個精神佔據更可笑。”
無面者說道:“精神佔據只是開胃菜,我能給你的遠不止於此。”
王陸笑道:“就憑你一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囚徒?”
無面者說道:“就憑我是郇山隱修會的創始人。”
“什麼!?”
王陸震驚不已,本以為無面者被擊敗後已經是過去式了,想不到他還能玩出花樣來!
郇山隱修會的創始人?那不是聖光教的死敵之一麼,潛藏於教會內部的最大反對勢力,歷史有數千年之久。而無面者既是深得教皇信賴的教會尖刀,而且出道最多也不過百餘年,怎麼也對不上創始人的身份。
“很難理解麼?”無面者說道,“無面者出現在世人面前,的確只有百餘年,但在無面者之前,還有太多太多的身份,我甚至記不清自己經歷了多少次轉世。第二,若不是我成為一條教會的瘋狗,深得教皇信賴,你以為郇山隱修會能在聖光教數千年來的壓制下存活至今?”
“唔,這麼說來,似乎的確有些道理,也就是說聖光教所謂的最大反對勢力,不過是他們自己養的一條狗。”
無面者說道:“任何組織大了,內部都會有反對聲音,哪怕大家的信仰一致,但人心仍是不同。而內部的分裂,往往是一個組織轟然垮塌的先兆。那些所謂毀於天才的組織,更多還是毀於自身。聖光教利用郇山隱修會將反對者聚攏起來,時而打壓時而扶持,玩弄於股掌之中,聖光教才能數千年來屹立不倒。”
“好手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