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是……個姑娘家……」
話落,春花覺得很委屈,嘟囔道:「她是個啞巴嗎?怎麼都不說話?好歹說一句讓我們知道是男是女,我們也好安置她呀。」
這時,有個細細的微弱的聲音說道:「你沒問我……」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角落裡。
「你會說話?」春花很驚訝。
小娘子下意識地點頭,轉而想到他們懷疑自己是啞巴,於是邊點頭邊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王庾瞅著她多看了兩眼,然後對孫太醫說:「今日勞煩孫太醫了,你先回去吧。」
說完,王庾給春花使了個眼色:「春花,你去送送孫太醫。」
「是,公主。」
「孫太醫,請。」
春花領著孫太醫出了偏殿,從袖子中摸出一個專門送來打賞的佩囊遞過去:「今日的事是我做得不周,這是一點小心意,還望孫太醫見諒。」
孫太醫久在宮中行走,客氣兩句就收下了。
殿中的王庾突然間就對面前的小娘子起了興致,「你知道你現在是誰的人嗎?」
她當然知道,剛才孫太醫已經說了。
小娘子恭敬回道:「奴知道,晉陽公主買了奴,奴以後就是晉陽公主的奴隸,您讓奴做什麼,奴就做什麼,絕不敢二話,包括我的性命。」
「我不要你的性命,但你要對我絕對忠誠。」
「公主請放心,奴以後一定會忠誠於您,絕對服從您的命令。」
聽見這話,王庾轉了轉眼珠子,說:「以後你跟我說話不要自稱奴,可以自稱我。」
「是,公主。」
見她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話,王庾很開心,不是啞巴就好。
之前看她一直沉默,還以為她不會講話,原來不是。
「你叫什麼名字?」王庾開始詢問她的情況。
小娘子回答:「奴……我叫黑黴。」
黑莓?
「你的名字是哪兩個字?」
「黑色的黑,倒黴的黴。」
怎麼取了個這樣的名字?
王庾皺眉看向她,黑倒是真黑,但也不至於取個倒黴的「黴」字吧?
也可以從草莓、梅花兩個詞中選啊。
「這個名字是你父母取的嗎?」
聽到「父母」這個詞,黑黴的頭垂得更低了,她似乎不願多說,只悶悶地說了一個「是」字就不願再開口。
她周身散發的憂傷氣息太濃烈,王庾很容易就感受到了。
「你喜歡這個名字嗎?」
黑黴沒有說話,仍然垂著頭,此刻的她又回到了被王庾買下時的狀態,沉默。
王庾沒有催促,因為她的睡意已經消散,此時又有了精神,耐心地等待著黑黴地答覆。
殿內靜謐的氣氛讓人感到很不安,黑黴意識到她不回答這個問題,王庾不會進行下一步。
於是,黑黴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我給你重新取個名字,好嗎?」王庾儘量放柔了聲音。
這一次,黑黴只沉默了一瞬,就點了點頭。
「額……讓我好好想想啊。」
春花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王庾一隻手背在身後,在殿中慢慢地踱步。
當王庾看見春花的時候,眼睛一亮,脫口而出:「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既然有了春花,那你就叫秋月吧。
「秋風雖然蕭條,但月亮依然皎潔,希望秋月能照進你的心,給你溫暖和希望。」
王庾的話觸動了黑黴的心絃,她終於抬起頭看向王庾,緩緩地點頭:「……好。」
聽到王庾對黑黴,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