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李淵的聲音冷漠至極。
禁衛軍立刻堵住幾人的嘴,拖了下去。
李德謇繼續向李淵稟道:「陛下,這些供詞是臣在回宮的路上審問出來的,還未經過查證。
「但據德妃的宮女說,德妃綁架晉陽公主後,偷拿了晉陽公主的一塊令牌,就是陛下您賜給晉陽公主的那塊令牌。」
聞言,李淵臉色微變,但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讚揚李德謇:「果然,虎父無犬子,你跟你的父親一樣機智,這麼快就救出了晉陽公主。
「待此事一了,孤會重重地賞你。」
李德謇很慚愧,小庾兒可不是他救出來的,但他不敢說實話,以免破壞小庾兒的計劃。
「謝主隆恩。」
李淵又道:「你先下去吧。」
「是。」
在李德謇走後,李淵召來錢九隴,吩咐道:「你去一趟尚宮局,讓程尚宮帶人去一趟德妃宮裡,把晉陽的令牌搜出來。」
錢九隴心中一驚,晉陽公主的令牌在德妃那裡,豈不是說德妃是綁架晉陽公主的人?
他心中震驚,面上卻鎮定地應道:「是,臣這就去。」
……
「主子,快醒醒,郇國公和程尚宮來了。」宮女站在床邊,著急地呼喚尹德妃。
尹德妃煩躁地翻了個身:「唔……別吵我,我再睡會兒……什麼?」
她突然驚坐起,清醒了過來:「什麼時辰了?」
「寅時了。」宮女回答。
尹德妃心中一驚,再過一個時辰,陛下就要上早朝了,但是這個時候,郇國公和程尚宮來幹什麼?
心中疑惑,她就問了出來。
「奴也不知道。」宮女老實回答,並且催促尹德妃:「主子,您還是趕緊穿上衣服,出去看看吧。」
一刻鐘後,尹德妃妝容齊整、衣著華麗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德妃。」
眾人行禮之後,錢九隴率先開口:「這麼晚還打擾您,請德妃恕罪。
「臣和程尚宮奉陛下之令來此搜查,還請德妃把晉陽公主的令牌交出來。」
聞言,尹德妃臉色大變,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假裝憤怒:「放肆,你的意思是我偷了晉陽公主的令牌嗎?」
錢九隴面無表情道:「您身邊的宮女已經招供,您偷拿了晉陽公主的令牌,此時,她們的供詞就在陛下手中。」
聽了這話,尹德妃立刻就想到了出宮的紫燕三人,莫非她們已經被陛下抓了?
那豈不是說王庾也被陛下找到了?
完了,陛下知道她幹的事了,該怎麼辦?
程尚宮見尹德妃遲遲不出聲,就說道:「德妃,您若不想事情鬧開,令自己難堪,就現在把令牌交出來吧。」
這樣就不用搜查了,事情也不會傳開,還能保住她作為德妃的體面。
尹德妃不甘地咬住了嘴唇,雙手死死地攥著袖子,怎麼辦,交還是不交?
內心衡量了一陣,尹德妃還是把令牌拿了出來,假意問道:「是這塊令牌嗎?」
錢九隴接過令牌,確認之後,說:「沒錯,正是這塊。」
尹德妃當即解釋:「這是我今日在園子裡撿到的,當時周圍沒有人,不知道這塊令牌屬於誰,就把它帶回來了。
「沒想到這塊令牌是晉陽公主的。」
她乾笑了兩聲,又道:「幸好是我撿到了,要是居心叵測的人撿到這塊令牌,那就糟糕了。」
周圍一片寂靜,無人接話。
尹德妃頓覺尷尬,臉上的表情開始不自在起來。
因為李淵沒有其他吩咐,錢九隴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尹德妃,便和程尚宮告辭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