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邕死後,兩兄弟就相依為命。
這一次出兵,蘇定方原本將林大郎託付給鄰居看護,卻沒想到行到半途,林大郎偷跑出來,追上了他。不得已,他只好帶上林大郎。
結果,一個不注意,林大郎就這樣被叛軍帶走了。
林大郎可是姑母唯一的血脈,他若出了事,自己下了黃泉也沒法跟姑母和父親交代。
蘇定方衝出營帳,向楊義臣說明瞭情況,就帶著人去追張金稱。
不久之後,蘇定方追查到張金稱被楊善會斬殺了。一路順藤摸瓜,得知林大郎被張金稱的餘部帶著一起投靠了河北義軍竇建德。
剛好楊義臣召他去討伐高士達,而竇建德就是高士達的部下,他又急急忙忙地趕去與大軍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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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雞泊,東海公高士達據地。
竇建德正對高士達進言:「楊義臣剛剛打敗了張金稱,士氣正盛,我們不宜正面相抗。
「如今的情形,我們應該避其鋒芒,盡力與之周旋,拖上他個月,定能將他們計程車氣摧毀。
「到時候我們舉全軍攻之,必能大勝。」
高士達滿臉不屑:「楊軍長途跋涉,定然疲憊不堪,此時迎戰才是最好的時機。
「不必多說,你留下來看守大本營,我去迎擊楊義臣。」
就這樣,高士達留下竇建德守衛大本營,自己率領精兵迎戰楊義臣。
正如高士達所預料的那樣,楊軍疲憊不堪,初戰大捷。
打了勝仗,高士達很高興,心中也慶幸沒有聽竇建德的話,所以他才能取得首戰大捷。
於是,高士達大擺筵席,慶祝勝利,肆意宣揚自己的戰績。
竇建德坐在營帳中,聽著外面喝酒慶祝吆喝的聲音,眼中湧起了濃濃的擔憂:「東海公如此自負輕敵,定然守不住基業。」
王伏寶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便問:「大郎準備離開了?」
「對。」竇建德點點頭。
「那蘇定方的表弟林郅悟怎麼處置?」
「帶上吧,留著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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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上這小子。」劉黑闥吩咐手下。
林郅悟往後退:「我不走,我不騎馬。」
「這可由不得你。」
這手下就是張金稱的餘部,前幾天在路上,只要林郅悟處於清醒的狀態就會掙扎反抗他們,雖然在他們眼中,就跟小孩子鬧脾氣撒潑一般,但也不勝其煩,就乾脆打暈了他。
這次也不例外,手下一掌劈過去,就打暈了林郅悟,扔上了馬匹。
林郅悟再次醒來時不敢掙扎,怕這些土匪心煩氣躁把他扔下馬,一命嗚呼就得不償失了。
他撿了一條命,想要好好活著。
他從未騎過馬,但原主剛學會騎馬。最開始被那什麼張金稱的手下帶來這裡時,屁股就被磨爛了,現在又開始騎馬,火辣辣的痛傳來,他只想爆粗口。
想他堂堂二十一世紀最年輕的科學家,有一天被網紅表妹纏著忽悠了半天,一時腦熱就答應了和她直播高空彈跳,結果裝置出了問題,這一蹦下去,就再也沒回到陸地上,居然還穿越了。
林郅悟心情很鬱悶,穿越也就罷了,還一穿越就被土匪綁了,跟他們說話,他們也聽不懂,只好努力消化原主的記憶。
現在的他,只期盼表兄蘇定方來解救他。
提到蘇定方,他總感覺這個名字挺熟悉的,但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唉,算了,他文科一向不好,對歷史也是考完試就忘了,唯一知道的就是現在是隋朝,皇帝是楊廣。
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瞧著這個竇建德還算是個好人,先保住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