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你更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情。說來聽聽,你到底幹了什麼,顏家才捨得不要你這乘龍快婿的?”
“阿晴快別說笑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和顏家有什麼瓜葛了。”秦一琅的臉色發白,
臉上的表情也很是糾結,就像是回憶惡夢一般。不,不是像,這根本就是一場惡夢。他倒抽了一口涼氣,“阿晴,實話跟你說吧,就是你再借我一百個膽子,我秦一琅也不敢招惹姓顏的女人啊!”
“你不敢?那還抱著人家的兒子說是你自己的兒子,還跑上門勒索人家兩百萬……”
“不,不是這樣的。”秦一琅打斷了虞晴的話,“我沒說謊,兒子真是我的,但是那孩子的媽媽不是顏家那小妮子。我要是禍害了那小妮子,早在六年前我就餵了海江裡的魚了。”
“什麼?”虞晴驚呼。和她一樣驚掉了下巴的是車裡的花放,他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枯竭,以至於根本不能思考,也無法消化這不可思議的震驚。他只覺渾身冰冷,下意識握緊了雙拳。
“那孩子的媽媽究竟是誰?”車外又傳來了虞晴的問話,雖然停了許久,但仍聽得出來她聲音顫抖。或許是一個女人的直覺,一個答案在她腦海呼之欲出,她急於求證,這可能關係著花放後半輩子的幸福。
“…是…那小妮子的…媽媽……”忍了又忍,秦一琅遲疑著說出了口。
真的和預想的一樣,虞晴卻仍舊驚愕地張大了嘴,沒有一個詞語可以形容她此刻如被蔓草纏繞一般的複雜心情,腦海裡卻不斷浮現著池小喻倔強的臉,還有那雙和她姐姐一樣擁有著柔和又堅韌的黑色眼眸,而不同的是那雙眼眸似乎比她姐姐的更加乾淨明亮。
虞晴抖著手,將牛皮紙袋扔在了秦一琅腳下,用盡了所有的理智剋制著自己的怒火,從牙縫中甭出了一個字:“滾。”滾的越遠越好,她這輩子都不想聽到這個骯髒的人的名字,也不願看見他骯髒的臉,更不想聽到他讓人作嘔的聲音,她怕她真的會忍不住吐出來。
“砰”的一聲,保姆車的後門突然開啟,像寂靜的夜裡忽然綻放的煙火,帶著暴怒從天而降。
嚇得秦一琅頓時一激靈,下意識往後一縮。
“小放……”待看清楚了從車裡走出的人後,他高懸的心突然放下,緊接著卻又覺得很是愧疚。
有的時候,人的情緒是很莫名其妙的一種東西,
就像秦一琅,從不知內疚為何物的他,卻在面對花放的時候手足無措。也許因為他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也許因為他們共同生活過一段時間。大概是兩年?還是三年呢?他不記得了,卻使終無法忘懷那一年他剛剛學會叫爸爸,他激動地抱著他轉了三圈。原來他也有過為人父的自豪。如果那個叫鬧鬧的孩子也叫他一聲“爸爸”呢,他還會找回當年那種喜悅的心情嗎?可是他卻殘忍地利用了那個被他拋棄的無辜孩子。
秦一琅使勁甩了甩頭,有些東西他不敢深想,也不能深想,可是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想他仍舊會那樣做。
“小放,你來送我嗎?”秦一琅看著花放面無表情的臉,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小心翼翼地問他,似乎有些異想天開的味道。他那麼恨他,又怎麼會來送他呢?可是雖然機會很渺茫,但他仍舊抱了一絲幻想。萬一真的是呢……
秦一琅忽然激動了起來。
而花放也忽然伸手揪住了他的領子,居高臨下地瞪著他的臉。
“都說兒子打老子是要遭雷劈的,”花放的臉上掛著不明所以的笑,似乎很開心,又似乎很傷心。
“可我不怕
。”停頓了一下,他說。緊接著,一拳揮在了秦一琅的臉上。
秦一琅哀嚎著翻滾在地。
一旁的虞晴驚叫了一聲。
花放又一次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