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縣城最大的妓/院怡春樓,原來姓馮的是這家青/樓的老闆。
正是華燈初上時分,樓裡的姑娘們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招攬客人,庭輝和蘇鵬這一桌子也有幾個女子在伺候喝酒。
庭輝眼界高,看不上這些女子。馮老闆知道他的意思,笑說:“這些外面的姑娘都是庸脂俗粉,自然入不了公子的眼,真正的花魁在裡面。”
“誰啊?”庭輝登時來了精神。
“這怡春院的花魁叫月中仙,長得別提多撩人,到了省城裡也不會被比下去。每天晚上,都有不少有錢的公子哥兒來捧場。只要誰出的纏頭多,就可以做入幕之賓。瞧,那位胡公子,早就被迷住了,非要做月姑娘的貴客,你要做的就把他比下去。”
庭輝瞧過去,鄰桌上果然坐著一個氣度不俗的公子,手上戒指上的紅寶石鴿子蛋大,帽上的玉石晶瑩漂亮,全身上下都顯示著“我很有錢”。
馮老闆說:“今天是月姑娘的好日子,你幫個忙。待會兒月姑娘彈完琴,這些少爺們會送纏頭資,你要做的就是等這些公子喊價時,你把價往上提就是了。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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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輝明白了,其實這就是當“託”,幫著妓院把姑娘的纏頭資提上去。也是看他長相很象貴公子,所以找他來演戲。當“託”是不違法的,也不算有違道德,這些紈絝子弟有的是錢,不宰他們宰誰。
庭輝盤算好,答應了。
這時,月中仙蒙著紅色頭紗出場,丰姿綽約,嫋嫋亭亭,頓時吸引全場的目光,一曲《春江花夜》彈畢,臺下的公子老爺紛紛叫好。接下來就是競價,誰出的價高,誰就可以為她開苞。
一個僕人喊道:“我家黃老爺出銀五百兩。”
馬上,庭輝身邊一個青衣僕人跟著喊:“孟少爺出六百兩。”說著端出銀子。
全場的人眼光都看向這邊,庭輝得意地享受被人注視的感覺,晃著手裡的摺扇,彷彿又回到了以前當闊少爺受盡奉承的時光。
月中仙請了個蹲安:“謝孟少爺賞。”
“胡公子出八百兩。”隔壁桌胡公子的僕人也跟著喊。
月中仙再萬福:“謝胡少爺賞。”
立即有僕人跟著喊:“孟少爺送月姑娘銀一千兩。”
一個僕人接著喊:“胡公子送月姑娘黃金百兩。”
登時,全場所有人驚歎連聲,看著庭輝和那個胡公子競價,最後纏頭資飆到黃金二百兩。
等散了場,已經打過三更,庭輝打著酒嗝從妓院出來,門外準備好了馬車,僕人把他扶上馬車。
車伕一揚馬鞭,駕著車子直朝城外奔去。
出了城,突然拉車的馬打了個絆,庭輝一下子從車裡摔了出來。
“怎麼回事?”庭輝揉著腦袋從地上爬起來。
一個人高馬大的黑衣壯漢象個黑鐵塔一樣站在他面前,車伕也跳下車子堵在他身後。
“你們要幹什麼?”庭輝意識到不好,嚇得縮成一團。
“想跟你借倆錢使使。”
庭輝嚇得哆嗦:“兩位好漢,我沒錢……”
“沒錢?沒錢你上院子嫖姑娘?你丫的一賞就千兩銀子,還敢說沒錢。我們哥們可是盯上你了。”大漢兇狠狠地把他揪起來,晃著粗大的拳頭。
庭輝嚇壞了,直說:“我真的沒錢,那些銀子不是我的。”
兩個大漢自然不信:“你家在哪兒,讓你家人拿錢。”
庭輝嚇得骨酥,這讓大哥知道還了得,趕緊哀求:“我家在城外三十里的散花村,種地為生,實在沒錢。”
“哼。”一個年輕公子從一輛馬車上下來,走到跟前,“我當是誰家的少爺這麼牛氣,敢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