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瞬間,那御史的內衣就馬上溼透了。十年寒窗考取的功名,最後能留在京城能走上這金鑾殿,這是家族給他鋪了多少路?
他自己又走了多少艱難的臺階才走到今天這步。可是沒想到就因為一次彈劾,本以為十拿九穩的出名之舉,就徹底斷送了之前的所有努力。現在他感覺頭上的官帽有千斤之重。
“還不退回去,在這裡丟人現眼,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御史中丞趕緊跳出來,一腳踹在那個御史的身上。
那個浴室一激靈知道,這是老大在給自己臺階,下趕緊起身,往後一退就要回到陣列之中。
安小山一看急了,心說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你當庭為難我彈劾我,現在我自證清白了,你就要把你說出來的話,當沒事兒了麼。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皇帝若有若無的聲音飄了過來。
“他清白了麼?”皇帝冷聲問道。
聲音不大,但是整個大朝會落針可聞那個走回陣列的浴室,不得不顫抖著就走了出來。
“回陛下,自然清白了吧。”那個浴室顫抖著說道,他承認安小山清白了,可是這就意味著他要兌現自己剛才所說的諾言,此生不再為官。
“陛下,他剛才不過是莽撞之言臣替他請罪切,不可如此啊,他十年寒窗,不容易啊。”
御史中丞出來,趕緊替這個手下求情,其實也是替他自己求情他的手下要因此而丟官,那他一個御下不嚴,是跑不掉的。
“小安子啊,人家談何的是你,你現在自證清白了,那,你想怎麼處理這事兒啊?”
皇帝一轉臉兒把這個皮球踢給了安小山。
“迴避一下,奴婢讀書少,但是也聽說過,一諾千金、言出必行。就是不知道這些朝廷棟樑,飽讀詩書的大人們,這不知道這一句話何解呀?”
安小山冷笑的看著御史中丞,看著那位跪在地上,為為一顫抖的御史。
皇帝嘴角微翹。看著下邊這些大臣們,等著他們給安小山一個解釋。皇帝天生就是權謀高手。他在下意識的製造矛盾,製造安小山和這些朝臣的矛盾。
這倒不一定是故意的,純粹是一個帝王下意識的本能行為。
安小山的話,啪啪的抽在御史中丞的臉上,也抽在這一些文官的臉上,有的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正在看熱鬧,而整個御史臺的人都覺得臉上無光。
“安公公,同殿為臣。得饒人處且饒人吶,念在他十年寒窗苦讀,就饒他這一次吧。”這個時候御史中丞對安小山說道。言詞之中帶著懇求。
真像一個操碎了心的老父親。
“老大人既然如此說了,那如果再下不給個面子,就不知道好歹了。
既然大人說他是十年寒窗,想來是飽讀詩書,那我也出一個上聯,大朝會結束之前,他若能公正的對出來,此事就當沒發生,如果對不出來,那請履行諾言吧。
陛下,不知奴婢的這個提議可否?”
安小山說完,趕緊向皇帝請示。
“行,就這麼定了吧。十年寒窗,如果連一個對聯都對不上,朕看也是白讀了。小安子,你說吧。”
皇帝根本不讓御史中丞開口,自己就直接拍板兒了。那個御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終究還是給他留了一條活路。
距離大朝會結束還有一段時間,他不相信安小山能出出什麼對子來。
“奴婢這對聯也很簡單,就七個字。寂寞寒窗空守寡。”
安小山朗聲說道。他話音一落,皇帝就抽中了一下嘴角,他都聽出來這個對聯一點都不簡單,滿朝飽讀詩書的文臣們,暗自琢磨起來。
那個御史身體一抖,但是他已經顧不上害怕了,趕緊抽動腦筋想這幅對聯,甚至整個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