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穿著滿是汙跡的“白色”廚師服,飯館的老闆老官詫異的自廚房內走出。
一眼見到站在霍克身後,滿臉無奈的陳平,老官好像立時來了精神,大步流星的搶到陳平面前,不顧他現在一身血汙、爛泥的事實,卡住了陳平的脖子來回搖晃著,“媽的,小癟三,你還敢出現在老子面前,欠老子的錢什麼時候還……”
眼見著陳平滿面通紅,雙手不住的掙扎著,一副立時就要掛掉的樣子,員警急忙出手制止,這哪裡是要債,根本就是要出人命。
霍克似乎很滿意,對著老官點點頭:“官君策,人我交給你了,你好好管教吧。”
“滾進廚房去。”對著陳平的屁股狠狠踹上一腳,老官才回身對著霍克點頭哈腰道:“副局,勞您大駕,還親自把這個爛癟三送來,這多不好意思……您慢走,慢走啊。”
剛走入廚房,老官的脖子便被人卡住,與剛剛他的動作一般無二,“死老官,你想要我的命啊,下手那麼黑,演戲也不必這麼投入吧。說,你是不是想乘機謀殺?”
“啊……啊……”老官掙扎著,雙手四下亂摸,忽然抓住一件物事,看也不看,順手抄起向著偷襲者砸去。
“咚”的悶響過後,老官手裡的鐵鍋被砸癟進去,那邊的陳平也慘叫著鬆開了手。
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由飯館穿著火爆的女侍幫忙擦洗、上藥,陳平兀自憤憤不平,“丫的,混蛋,你他孃的根本就是想要謀殺。”
“滾,少在那裡胡說!”老官一腳踹在陳平的腿上,令他的身子微微一歪,女侍手上的藥膏很不小心的塗在了傷患的眼睛上。
老官坐在一邊氣哼哼的道:“你當我們是在一班小員警面前演戲麼?
那人是辣手霍克,約克城警察局副局長,專門管理黑暗事務,不真打,你能過關麼?“
說著,老官又想到什麼:“還有,你小子不是去藍鬍子總部麼,怎麼打探訊息竟然打探到警察局去了,還被辣手霍克押著來到我這裡。拜託,老大啊,我這裡是正經飯館,不是走私犯俱樂部,不要老是到我這裡來好不好。”
說話,老官又滿面狐疑的圍著陳平轉了一圈,“不對啊,你是被誰打成這個樣子?你可是噬者啊,這些傷痕不像噬者之間戰鬥造成的。”
“廢話。”陳平狠狠瞪了一眼老官,“要是和噬者打鬥,霍克一早把我扔進苦窯了,還會坐在這裡和你說話麼。”接著,他嘆息一聲:“被一群小混混打的……”
陳平還要爭辯什麼,那邊老官已經笑到打跌:“哈哈,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事情了,一個噬者,還是二級噬者,竟然被一群街頭小流氓揍了!”
“大哥……這是真的?你……”突然,一個聲音從房間的牆壁中傳出。
陳平驟然轉身,右手浮現淡淡的金色光芒,左手一探一縮,已經將一人自壁櫃中提出來。
原來,壁櫥裡面有一個暗門,門後是條向下延伸的地道,高富說話的時候,剛從地道中走出來,是以讓人聽著,感覺聲音是從牆壁內傳出的。
只是,見到了這個傢伙,陳平的嘴張得大大:“高……高富?你沒回納美國去?”
“大哥啊……那辣手霍克不是人啊……”高富掙扎著自陳平的掌握中脫身,跪在地上抱住了他大哥的腿嗚嗚痛哭,“他霍克不是人啊,他說遣返我們回國,條件是去礦井裡作三年苦工,那真是暗無天日啊……”
“滾,那是你活該。”忽然想到,高富因為作了汙點證人而提前釋放,陳平心中氣不打一處來,踢腿踹開自己的表弟。
高富本來身子肥碩,此時卻是大大消瘦,面板卻變得更加慘白。他好像原木在地上滾了一圈,隨後立刻爬起身子,又一次撲過來抱住了陳平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