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什麼?”由於一點心緒的波動,虛弱的楚雲的額頭上涔出細細的汗珠,臉色更加蒼白。
張焉掙開他的手,又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整理了一下衣衫,不急不緩的說道:“我知道,今日你發現我諸多反常,只是,我被人打暈,醒來後發現自己在後院的樹林,之前的事情很多都記不起來,只是感覺頭疼得厲害。後來巧玉發現了我,這才將我帶回落碧院。”
張焉無辜地看著鳳楚雲,眼神清澈。雖說自己的律師師傅沒教自己什麼好東西,可是,這點撒謊的技巧她學得爐火純青,真正的謊言永遠是摻雜著三分真實三分感情,這樣的謊言才比較瓷實,很難攻破。
聽了張焉的話,楚雲鬆了口氣,雖然對章言容貌氣質的變化方面仍然存疑,可是也覺得張焉的解釋很合理。
“我知道你本質不壞,和那些人是不同的。雖然你是魏如華安排的人,卻知你必無害我之心,我也從未將你當做下人看,”楚雲頓了頓,接著說道:“今日我知你被她叫去必定凶多吉少,可是你能安然無恙,我心下甚安。”
“可是,我的頭被打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張焉索性就坡下驢。
楚雲想了一想說:“那你記得我們約定的內容嗎?”
張焉搖搖頭。
“我是個多病的雲四爺,你呢,是我四爺的書伴,我是個渾身是病又沒用的敗家子,你就記住這點就行了。晚了,歇了吧。”
張焉環顧一想房間,裡間一張床,隔著一個屏風是一個軟榻,就對楚雲說道:“四爺,我睡床,您睡軟榻。”
楚雲整晚淡定的神情這會可怎麼也淡定不了了,雲爺我睡軟榻,你一個書伴卻睡床,這是哪門子歪理?
只是,轉身一瞧,自覺的張焉已經合衣上床,並睡著了,發出細微的鼾聲。
楚雲哭笑不得,只好軟榻就寢。
楚雲作為鳳家子孫,本應該立志高遠,不辱門楣,不侮先人,立身朝堂,做一番事業。可是他自小見識了母親的故去,見識了兄長的不幸,在這個家裡就像身處懸崖峭壁,稍有不慎便粉身碎骨。他要保護自己,要生存,要活著,這樣才能為母親的死,大哥的失明報仇。所以他要演繹一個喜男色、不務正業、身虛體弱的四公子,他要和現在的夫人、父親的繼室、母親的堂妹演好這母慈子孝的荒唐劇。
二十三年前,鳳昭文、魏夫人帶著兩週歲的鳳楚兮歸寧省親,魏家也是京城的宅門大家,書香門第,當年魏老爺賞識鳳昭文的才華,才將自己的掌上明珠許配給他。
那時,鳳昭文第一次見到了自外省而來的母親的堂妹——魏如華。她剛剛及笄,青春靈動,憨態可掬,母親對她喜愛得不得了。
卻未料想,她竟然喜歡上自己的姐夫,京都第一才子鳳昭文,在她看來,那深沉成熟的姿態,那睿智博學的談吐,那翩翩而立的風度,無一不在吸引著她青春的心靈,如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面,掀起的是一撥撥的整個湖面的漣漪,整個湖面再也無法平靜。
她利用了別人對一個女孩的毫無防備,利用了堂姐的善良,利用了一個正常男人的**,也發揮了她與自己年齡不相符的權謀之心。她央求魏夫人帶她入了鳳府,聰明的她,取得全府上下包括老夫人的歡心,那份活潑靈動自然也吸引了鳳昭文的目光。
當時魏夫人心無旁騖地照顧鳳楚兮,對鳳昭文的關注已大不如成親伊始;妾侍景姨娘當時正身懷有孕,作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