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種秋菜用的,就是冬天要吃的芥菜、白菜、蘿蔔一類,春夏的菜,屋角種種就夠吃了。
“就是,你看她家院裡,連草都不鏟,五嬸子也是好脾氣,留著不罵等過年嗎?”
“哎呀呀,五嬸子自己也不幹,院裡全是雞屎,嘻嘻,一家子懶人。”
懟她的全是大嬸、大娘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還多是門裡的妯娌,回鄉不到半年,得罪了不少人啊。
“你管我,這是集體的地,就不讓他種。”
“你也知道是集體的,我這個隊長說了不算?大中午的,圍在這裡幹啥?都不用吃飯了?去去,該幹啥幹啥去。”
大伯本想來看看,地是整的挺好,卻見著了不和諧一幕,見隊長髮火,人們一鬨而散。
“大伯,種紅薯要撒些草木灰,我看南坡上有些荒草,能在地頭燒不?”
“行啊,要不,下晌再派幾個人?幫著多摟一些。”
“不用,這是我倆的活,大山哥他們還幫著鋤了地,摟草不用人了。”
這時節,人人都有活幹,基本沒有吃閒飯的。
他們忙活了兩天,菜地栽滿了秧苗,周明澆了定根水,這些水是偷換出來的山泉,錢來一點沒發現,周明擦了擦汗心也定了,有了山泉的加持,苗子一定能活。
“還剩下這麼多,得想辦法種到哪裡去,浪費了可不行。”
錢來扒拉著筐裡的苗,嘟嘟囔囔的,
“我沒跟你說嗎?這些要種到蘋果園裡,嗯,算是套種吧。”
啊,蘋果園裡也能種?錢來挺驚訝的,接下來才是真正出苦力,果園的地很硬,挖起來特別費力。
好在苗子不多了,他們選了一角,吭哧吭哧三天後,總算全都栽了下去,忙完了這頭又去菜地,只見所有的苗都挺起了腦袋,一棵都沒打蔫。
“全活了,哈哈,我也是個老把式了。”
看著手舞足蹈的錢來,周明也被感染,兩人的手都打滿了血泡,卻沒覺得苦。
“今晚小黑和小海都回來,咱們吃點好的。”
這幾天,他們白天勞動,晚上也沒偷懶,按部就班地做著習題,已經積攢了好些不會的題。
“行,蒸碗臘肉吧,每次去地窖,我都饞的流口水。”
“今天不吃臘肉,你去地窖拿菜,沒發現角落有口小缸,”
“早看見啦,裡面放的啥?大醬還是酸菜,我沒敢動,怕弄壞了。”
“嘿嘿,去年打了幾次獵,做了些油肉,今晚咱們就吃那個,比臘肉好吃。”
啊,錢來沒想到,這傢伙還藏著好東西呢,頓時狂咽起口水,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今天為了搶種,早上都沒吃飯。
油肉,顧名思義,就是過了油的肉,裡面放了大量的鹽,並且用油來封存,一兩年都不壞,因為氣候原因,這種儲存方法是北方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