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摸到了藥鋪後牆根,這裡是一條死衚衕,很少有人過來,他將野物用麻袋裝好,都扔在了地上,
別墅裡一樣留了一頭,野豬是為了吃肉,而老虎和熊則是怕引起麻煩,畢竟是猛獸,三頭已經駭人聽聞,再多就說不清楚了。
他晃悠到正門,在裡面燈亮著,應該在等他,
“東西在後牆底下,派人去拉吧。”
他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老先生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趕忙說道,
“你們快去,推上車子。”
他拉著周明來到了後院,只見葡萄架下坐著三個人老頭,燈光下,兩人正在對弈,一人急赤白臉的在旁觀。
“觀棋不語真君子,齊老這是幹嘛?”
老先生笑呵呵的說道,
“放屁,兩個臭棋簍子,氣死老漢我了,咦,這位很面生啊。”
他剛拿起水杯,就盯向了周明,目光很是犀利,宛若實質的釘子。
“我是來送貨的,第一次見,自然面生。”
他不卑不亢,雙手拱起,行了箇中式禮。
“你就是打虎的小子?”
“是,也是僥倖,它進了我的陷阱。”
“哦哦,原來是用了計謀啊,我就說嘛,老虎可不是好打的!”
下棋的兩位也站了起來,其中一人說道,
此人矮小一些,麵皮有些耷拉,看得出來,以前挺胖的,這兩年別說沒啥胖子,一些老胃病都少了很多,這也難怪,大家的胃都閒著呢。
“老金,人不可貌相,我看這小子能耐不小,氣場不弱啊,見了老齊腿都不軟。”另一人也調侃起來,
“呸,我又不是大老虎,幹嘛要怕我?咱們這裡就數你牛逼,過來,叔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可是威震四方的朱爺,雖然現在佛了,可別被假象給騙了。”
周明哭笑不得,他是來做交易的,雖然是地下性質,可你情我願,不是黑社會呀。
他轉頭看向了老先生,
“甭理他們,哎喲,你這都凍住了?”
“是啊,現在的天忒熱,如果不進冷庫,拉過來就臭了,剛死就凍的,新鮮著呢。”
冷庫兩字,足夠使人抖上一抖了,畢竟這是六零年,還不是冷庫遍地的時代。
那三人的神情也凝重起來,不再開玩笑,幫著老先生解開了麻袋,死老虎被拉了出來。
“好威風的虎,可惜皮毛受損了。”
陷阱裡抓的,皮子肯定有傷,可縫補縫補還是看不出來的。
幾人一邊扒拉著,一邊商量啥部位好,然後就是分贓,不對,這個詞不恰當,因為這些可是要拿東西換的。
看到那三頭野豬,幾人明顯更為興奮,周明徹底被扔到了一邊。
他們並不是獨自前來,都帶著幾個子侄,不一會,院子裡多了好幾個麻袋,老先生摸出一個黑乎乎的疙瘩,走到了周明面前,
只見他小心的一層層剝開,等到最後一層開啟,周明的眼都直了,太他媽漂亮了,
“這是老朱家祖傳的玉杯,據說用此杯喝水能延年益壽,民國時期,一千塊大洋都沒賣!”
周明伸手拿了過來,心裡吐槽,延年益壽?呵呵,要是真有此功能,何必拿來換肉吃?不過好看是真好看,應該是上好的玉。
“行,我沒事試試,看看用它喝水能長壽不?”
“你個小兔崽子,毛都沒長齊,就敢說壽字了,這杯子是正經和田玉所雕,好好留著。”
朱老頭眼睛拉著絲,明顯有些捨不得,可回頭看看野豬,立刻喜滋滋的,
“這傢伙要是都醃上,我家幾年都不愁了。”
剛才說好了,三頭野豬他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