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屬之音震的他耳朵嗡鳴不已。
“咦?”
袁啟見原本放有玉石的鐵板,如今卻多出一個孔洞。再瞅瞅錘子,本來平坦的錘面竟然有凹下去的痕跡。
他掀開鐵板,發現玉石絲毫未損的陷在泥土裡,彷彿一隻眼睛對他露出譏笑之色。
袁啟決定屈服了。
他扔下錘子,重新拾起玉石,看著仍舊光滑晶瑩的表面,又看看周圍凌亂一地的雜物,突然對自己的行為有些無語。
如今異象沒看成,倒是鑑定出這東西水火不侵、堅硬無比。看樣子絕非一般之物。
此外,他期盼的異象一直沒有出現,看來不是玉石本身有問題,就是自己沒掌握方法。
帶著這種想法,袁啟將玉石小心收藏好,開始收拾起地上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正收拾著,一個大破鑼嗓子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狗豆,去學堂啦!”
話音剛落,一個禿頭長臉身著灰色衣衫的孩童跑進屋內。
袁啟抬頭一看,也不驚訝,懶洋洋地說了一句:
“等下,我還沒吃飯呢!”
“你小子這是打鐵還是賣肉啊。這錘子都用上了,哇!還有菜刀,鏟子,油燈,你要學做菜呀?嘖嘖嘖,這鐵板都被打漏一個窟窿。你真行……”
禿頭孩童在袁啟屋子裡這看看,那瞧瞧,晃晃悠悠的一番品頭論足。
“做個小實驗罷了。別說那麼多廢話,快幫我收拾收拾。”
“大早上的就這麼不安生,弄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做個屁實驗啊!”
禿頭孩童有些抱怨,但也幫著袁啟收拾起來。
屋裡很快收拾乾淨,袁啟匆匆吃了早飯,兩人便向村東頭學堂走去。
“狗豆,成人禮考驗,咱們組一起啊!”
“行啊!我是沒問題的,就怕你驢禿子跟我分不到一組啊。”
原來這禿頭孩童就是與袁啟從小玩到大的“驢禿子”。
說起驢禿子,他本名叫呂光。因為“呂”和“驢”諧音,“光”跟“禿子”也很像,所以袁啟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驢禿子”。也不知是不是受外號影響,呂光因為一場大病還真不長頭髮了,加上細長的大臉很像一張驢臉。倒成了名副其實的“驢禿子”。
“怎麼可能,組隊是任意的,這也管就忒沒勁了。”
“管他呢!反正我是無所謂,愛過不過。”
“得過啊,不過就不能參加成人禮,就不能娶媳婦生娃兒了。”
“怎嗎?你還著急生小驢禿子啊?哈哈!”
“狗豆,臭小子,看我扁你!”
“好啊!想扁我先追上再說。”
袁啟嘿嘿一笑,卯足力氣跑了出去。
驢禿子一聲笑罵,雙腿絲毫不慢地追向袁啟。不過奇怪的是,以往就算追不上也能跟著片刻不離的驢禿子,這次居然很快被袁啟甩在後面。
袁啟回頭看看遠在十幾丈外的驢禿子,有些吃驚。他可深知驢禿子的腳力跟自己是不相上下的。兩人經常在去學堂路上比賽跑步,每次都是同時到終點。怎麼今天相差這麼大?難道這小子沒盡全力?不能啊?這不像他風格呀?
袁啟停下來,等驢禿子跟上後,有些不滿的說:
“驢禿子,你今天表現不行啊,居然沒盡力。”
驢禿子雖然覺察到今天有點不對勁,但卻不甘示弱。
“哼,我剛才沒發揮好,咱們重新再來比試。”
“好,咱們就以前邊那棵大槐樹為終點,看誰先到。”
“等等,我得劃道起跑線。”
驢禿子找來一塊兒小石子,在前方不遠處劃了一條長長的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