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謝我替你省了上百兩銀子?”他促黠的笑。
陽光下,這個孩子周身散發出淡淡的光暈,通透而晶瑩,美得讓人不敢仰視。
我的鳳郎,終歸也要長大了。
幸福童年結束了
丁維凌回來後對我始終冷冰冰地,就像我只是他一眾弟妹中的普通一個。
我試圖和他解釋,卻每每被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山凍成化石。
如此三番兩次後,我也死心了。
大家族中的人眼睛都銳利得毒辣,我和丁維凌之間的奇怪情形也瞞不了人,跟紅頂白的受氣事少不得也遇上得越來越多。
如今丁府的貴客是林扶悠。
她就像是當年的我,風靡丁府,是眾人爭相巴結的物件。
而自從林扶悠來後,靜王府的溫如柳出現的頻率也大大提升,最近更已經達到了每日來報到的程度。
溫如柳如今真長成個珠圓玉潤的小美人了,長大後懂事了不少,至少表面上如是。
尊重兄長,疼愛弟妹(包括我在內),棋琴書畫,廚藝女紅,無一不精。
溫柔淑德,嫻良恭順,足堪為本時代女子典範。
只是每當她淺笑溫柔地和我說話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地就會憶起那些陳年舊事。
我是篤信“人性本惡論”的,這幾年她的變化可以用脫胎換骨來形容,實在是變化得太恐怖了。
她和林扶悠二人的目標很明顯都是丁維凌。
也難怪,人家長得英俊、學識過人,家世顯貴、有錢有勢,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精英型飯票。
我每日冷眼旁觀兩個美人雙星伴月,嬌嗔巧笑,心中不是不感慨的。
曾幾何時,我也和她們一樣,討好巴結,希望米蟲的生活過得長長久久。
但回想當初的娛樂圈,一日裡紅透半邊天的不少,一夜間銷聲匿跡的也數不勝數。
我不能再這樣過下去了,靠人賞塊骨頭吃的生活太沒有保證,頭頂這片遮風蔽雨的琉璃瓦看著漂亮,可是大風過境,隨便吹吹就會跌個粉身碎骨。
丁維凌的歸來,敲醒了我的迷夢。
一個細雨飄搖的日子,我坐在屋中望著窗外的煙雨迷離默默發呆。
細密煙雨中,溫如言手撐一把油紙傘,緩緩行來。
飄飄白衣,濯濯春風,眉目清雅,清靈似仙。
“怎麼了,張個嘴傻傻的?”他踏進屋來,收起紙傘,優雅地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
我如夢初醒,心下有些酸酸的:“我身邊的人一個賽過一個,我這不是作繭自縛嗎?和你們一對比,要長成美女還有可能嗎?”
溫如言笑了:“我以為什麼大事呢!”
“這還不算大事?你們男人最在意的不就是女人的容貌嗎?”我不屑地撇開臉,這些臭男人都是說一套做一套的。
他摸摸我的頭,古里古怪地笑道:“你不用擔心嫁不出去,我保證你若是二十五歲還嫁不出去,我一定娶你。”
“去你的。
誰稀罕嫁你啊!你少在那兒臭美了!”我翻臉了。
鳳郎也笑著說:“丁丁長得很漂亮啊!比林小姐、溫小姐漂亮多了。”
我大笑錘桌,這個鳳郎,要拍我馬屁也不用拍得這麼明顯嘛,雖然我挺受用的。
“鳳郎,你要討丁丁歡心也不能這麼不擇手段嘛!”溫如言嘆息著搖頭。
鳳郎委屈地說:“我說的是事實啊!在我眼中,本來就是這樣嘛!”
我感動極了,圈住鳳郎的腰,激動的淚差點就要奪眶而出。
鳳郎鳳郎,你真是我的貼心小棉襖。
“鳳郎,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