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夫,是當今皇后!”我希望他可以考慮清楚,畢竟,報復衛子夫,牽連甚廣。就連王太后,也在我的計劃之內。
李延年看著我,嘴角上翹。眼裡都是笑意,“傻丫頭,我連一個男人最大的屈辱都受過來了,還會有什麼害怕得呢?”李延年彈了彈我的額頭,很輕,但是我能夠感覺到他冰冷的指甲。這個動作,讓我覺得無比的熟悉。當年,那個將我一直默默放在心裡的人也是喜歡這般待我。
這個動作,我是在很多很多年以後,才知道。原來,如果有一個人總是喜歡彈你腦崩。那麼說明,他是將你放在心底最深處的,不是在一起,不是貪求回報,只是希望他曾經在你的腦海裡出現過。就像那個腦崩,一閃而過,有瞬間的感覺,但是之後卻毫無知覺。
“為什麼?”李延年要走了,我牽住了他的衣角。我不想要再有一個人,像小舅那般傻。
李延年嘆了口氣,“這世上若是當真有那麼多的為什麼,那人活著多累啊?思思,我會將戲班的人都安排好,從今往後,只有你才是我的親人了。哦,對,我們還有一個大哥,李廣利!”
我其實很怕這種不求回報的付出,這讓我覺得是一種負累。我嘆了口氣,轉而將我一直揣在袖口的布帛拿了出來。塞在李延年的手中!
“這是我縮寫的《長門賦》,雖然不如司馬相如原文那般精彩,但是這樣一來,倒是更適合用來譜曲。這曲子,就由你編吧。”我終究還是個膽小的人,尤其是在感情上。我受過傷害,所以也害怕受傷。有些話,我只問的出口一次。
若是他願意閉口不提,我自然也是願意忽略不計。李延年將布帛好生的放在自己的心口,“若是我譜好了,便派人送過來。你若是有事,也可以叫小綠小翠過來說一聲就是。”
“好!”
有時候,我真的是個懦夫,只會利用對我好的人,一點也不會為他們著想。
就在我等李延年的曲子的第二天,中尉府忽然傳來了訊息。“竇太主病重,陛下親自帶了御醫前往醫治,現在還不知道結果。”小翠的話正好讓我徹底沒了胃口吃飯,手中的筷子也陸續掉在了桌上。
“怎麼會病重?不是說過不能用刑的嗎?”
“夫人,不用刑不代表竇太主就不會生病啊!中尉府本就是監牢,奴婢聽說竇太主一向養尊處優的。想必是受不了那監牢裡的艱苦條件,所以才會病著的吧!”小翠將我的碗筷擺好,我卻無心再吃東西!
“小翠,你快出去。陛下一回宮就回來告訴我!”我一把抓住小翠的手,心裡有些慌了神。這個我倒是給忘了,一心覺得劉徹不用刑,我便有的是時間想辦法。倒是忘記了母親如今年老,身子骨自是大不如前。如今再要她在中尉府去待著,我想起中尉府的嚴厲,若不是母親病入膏肓了,他們怕是不會上報的!
“夫人,您,您對這個竇太主怎麼這般上心啊?”
“唉,別問那麼多了,你快去。隨時打聽著陛下回宮!”
“諾!”我心神不寧,自然也就沒得心思與小翠多說什麼。
我在宮裡兜兜轉轉,連午睡都沒得心思睡下去。“夫人!”好不容易聽著了小翠的聲音,我連忙自床上翻起來。這一起身,才見著小翠身後也跟著了一人。
“夫人,陛下一回宮就直接往咱們這來了!”我看著小翠那為難的模樣,心裡也是知道,她怕是在路上撞著劉徹了。
“你先下去吧!”
“諾!”
小翠走了,劉徹卻是一臉平靜的走向我。眼裡的風波,卻在告訴我,這個時候劉徹心裡的波瀾起伏。
“陛下!”我作勢要下床,但是卻被劉徹的手一揚,便停止了動作。劉徹徑直坐在我的床邊,看著我,仔細又認真!“陛下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