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要的菜這裡沒有了,四名武士一陣大罵,其中一人猛地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三兩步衝了上去,衝著阿婆就是一腳。
隨風一見情況不妙,幻步運起,兩步就擋在了阿婆身前。見到身前突然多出了一個人,抬腳的武士雖然大驚,可是並不收腳,反而加重了幾分力道想要將兩人一同踹倒。隨風冷哼一聲,大袖一擺,武士一腳踹到了隨風袖子上,如中鐵板一般,就聽“咔嚓”一聲,整個左腿竟是斷了。
隨風出袖的右手並不停歇,從中探出,悄無聲息的一掌貼到了武士的胸口。稍稍一用力,“噗”武士被掌力一震,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身子直直的向後飛去,一直飛出了旅店的大門方才停下。…;
一招制敵!
屋內一時靜得落針可聞,誰也沒有料到這樣一個白白淨淨的少年書生竟然有如此武功。就連和飛出門外那人一道的其他武士也愣在了當場,足足過了好幾息的時間才緩過神來。紛紛抽出了腰間的長刀向著隨風圍了過來。
也不知是這幾名扶桑武士膽大還是太過自信,明明知道隨風武功不凡,竟然還敢動手。伴隨著一聲大吼,三人揮刀向著隨風怒砍了下去。
“哼!”隨風口角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嗡……”一聲劍吟,經久不息。在場所有人都只見到似乎閃過了一道迅捷無比的金sè電光。接著就是一陣叮叮噹噹的亂想,三名武士回過神來的時候手中握著的只剩下了一小節斷刀了,其餘的刀身碎了一地。三人的胸前也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
站在隨風身後的阿婆更像是傻了一般,呆呆地回味著剛才的那一劍,嘴唇不斷地翕張,也不知說著什麼。
八脈巽風,純鈞出鞘。
隨風一緊手中的長劍,第二劍就要出動。阿婆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好了,他們三人也只是言語上有些狠戾罷了,平rì裡倒也沒怎麼欺負我。少俠這般武功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還是饒了他們吧。”阿婆還以為隨風要下殺手,言語裡很是不忍。
隨風本來也沒想要殺他們,只是覺得這樣為惡鄉里的惡人不能輕饒,便點了點頭,成了阿婆這個情。
“阿婆,你沒事吧?”隨風扶起了身子被嚇得已有些搖晃的阿婆,輕聲地問道。
阿婆面sè蒼白,搖了搖頭,輕輕地鬆開了隨風的手,低聲道:“你們還是快走吧,以後不要再欺負人了。”
三名武士看了看地上鋼刀的碎片,又看了看面sè虛弱的阿婆和一旁神sè冷冽的隨風,也不多說,灰溜溜地架起門外癱倒在地的同伴,走了。
隨風冷冷地盯著,直到幾人的身影完全地消失,才道:“阿婆,他們平rì裡經常來這裡撒野嗎?”
阿婆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笑笑,“他們是附近瀨戶家的武士,瀨戶家大業大,尋常百姓哪裡得罪得起?不過他們倒也不常來,只是偶爾會過來吃點中土的菜式。若是他們有哪裡一點點不滿意,這飯錢就要不回來了。”
隨風看著,旅店裡的傢俱佈置倒是很jīng致,可是阿婆自己所穿的只是極為簡陋的麻布衣,而且袖口不知還縫補了多少次,想必是將所有的積蓄都花在了這間旅店上。自己的生活之清苦就可想而知了,這樣一位老人還在如此受苦,隨風看著都有些不忍。
想拿一點銀子給她,可是阿婆怎麼也不肯要。最後還是隨風佯裝生氣才讓她勉強收了下來。
見阿婆收了銀子,隨風和她又談了幾句,便找了個藉口要回房休息。
轉過身,邊走著邊皺著眉頭,他剛才以無名劍訣中的巽風篇催動純鈞劍,劍速實在是快極,一劍出完也不過只頓了一瞬,阿婆竟然一下就拉住了自己。剛才扶住她的時候,她身子內氣血充盈卻不像個老人,難道真的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