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你說了什麼好麻煩吧,就算把括號念出來也還是說出來了啊,完全不是內心話效果!你是根本沒有中暑昏頭、你就是故意的吧!】
我:『幹嘛要在這種關頭吐槽,快點把鏡頭放到我親愛的歐豆豆琴酒身上啦!』
2、
坐在主駕駛的琴酒視線在瞥見窗外的銀髮綠眸之人時, 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縮了一瞬!但他很快調整好了表情和姿態,不流露一絲一毫。
他並沒有即刻回話, 倒是副駕駛坐著的、三十來歲的陌生男人饒有興趣地轉過頭來、率先開口道:「哦哦、竟然稱呼你為弟弟?這位是……」
琴酒丟掉手中斷頭的香菸、收回搭在窗外的手, 語氣冷淡:「一個瘋子。」
我當然注意到琴酒表情一瞬間的變化, 心中知曉對方記得並瞬間認出了自己, 笑容明媚了幾分。不過,在接著注意到副駕駛還坐著人的時候, 我的心情就不那麼美妙了。
我:可惡、怎麼有個多餘的傢伙!這樣非常影響姐弟敘舊啊!
於是, 我沒再喊出歐豆豆這個稱呼, 只是繼續笑道:「嗚哇!大哥不買也不能罵人啊——買個氣球吧?現在的人都喜歡, 送給你副駕駛的那位!不然當作送我也行?」
我扒著他的車窗。
大街上、面對一個「普通人」,琴酒和他副駕駛坐著的這樣的人當然也不會直接拔槍(喪失了一次表現機會的我還略微有幾分失望)。銀髮殺手依然是那樣冷酷的神情,他扭了把車鑰匙作出要開車的姿勢。
「滾。」他直接道。
琴酒認出了我、但沒打算認我,此時的我當然也不會再多言什麼,但是,該讓親愛的歐豆豆分擔姐姐的壓力、還是要分擔的!
琴酒打算先搖上車窗,不過在我大力的壓制下、手下的玻璃發出咯吱咯吱的脆弱聲響、卻沒有往上升高一厘米。
「嗚嗚求求了,買些氣球吧!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親臥病在床,下有二三十歲的痴傻弟弟等著吃奶,生活好苦好苦啊,為了賺錢養家,我只能在這個大熱天裡於大太陽底下拼命嗚嗚嗚——」
系統:【什麼二三十歲的痴傻弟弟啊!你在內涵琴酒嗎、是吧!還有為什麼這麼大了還要等著吃奶啊!】
碎碎唸的嚎啕響徹在對方耳邊,琴酒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下去,他的視線瞥了眼被壓得絲毫不動的車窗,也便放棄了搖上去的可能。
「拜託了,買個氣球吧,真的好辛苦,我要熱昏了——這些氣球都有著神奇的魔力,一定會保佑你萬事順利、家庭和睦、親友團聚的!」我一副可憐巴巴、聲淚俱下的模樣,又一頓、從口袋裡摸出小女孩給我的牛奶糖,「啊對了、現在買氣球還贈送糖果,超級好吃!」
副駕駛的那人有著突出而又鮮明的顴骨,他笑著看著眼前這一幕,尾音上揚道:「哎呀、被纏上了,你不開車嗎?」
「……對方不鬆手,出事了很麻煩。」琴酒冷聲回復,嗓音低沉。他黑著臉,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掏出錢夾、一把抽出幾張從車窗扔出,「滾!」
幾張福澤諭吉(日本最大面值的鈔票)隨著那人甩出的動作在空中飄動、輕風吹拂而起。
「錢、錢飛了!」我一把鬆開扒住對方車窗的手、去追飄散在空中的幾張萬元大鈔。
也是在此時,黑色的保時捷一個油門踩下、直接向前離去。
我撿到鈔票塞進衣兜,瞥見街邊的保時捷長驅而走,喊道:「等等啊、別走啊!氣球和糖果還沒有拿呢!我可不會做不誠信的生意啊——」
背後是模糊不清的喊聲,保時捷車速絲毫不減。車中的琴酒手握方向盤,墨綠色的狼眸冷而冰地盯著前方。
身側副駕駛高顴骨男人斜著眼,一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