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普賽人追了上來:“但是第一局呢?白朗寧,你要記住,你欠我一萬日元。” 。 想看書來
第十三節
兩個人走出彈子室在電梯旁站住,按下上行鍵。
1,2,3,電梯從大廳上來,停下,門開啟,只有一個滿臉皺紋猶如風乾的無花果一樣的老婦人,白朗寧和藹地對她笑了笑,然後門關上,繼續向上升去。
白朗寧和伊賽克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電梯到了頂樓,又下降回一樓,然後又從一樓重新向上升去。
白朗寧重新重重地按下了上行鍵。
電梯又在三樓停下,門開啟,只有五個男人。
伊賽克小聲急促地說了聲:“沒錯。”
一聽見這兩個字,白朗寧的手槍就從腰上劃了個漂亮的弧線,飛到了手中。
“砰砰,砰砰。”四個保鏢模樣的大漢應聲倒了下去。
中間那個滿臉橫肉的傢伙,橫田敬二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剛想伸手掏槍,“砰”的又是一聲槍響,他的手腕立刻滿是鮮血。
吉普賽人吹了吹還在冒煙的槍口,得意地看著白朗寧:“我這一槍還過得去吧?”
白朗寧笑笑,“砰砰”兩槍,橫田敬二立刻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我這兩槍又如何?”
“差不多。”吉普賽人不置可否地笑笑。
白朗寧冷冷地盯著滿臉恐懼和痛苦的橫田敬二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橫田敬二,這是岡山秀一報答你的。”他把剩下的十法子彈完全打在了仇人的胸口。
白朗寧和伊賽克慢慢地走下樓梯,走過大廳,走出門。
他們的行動從容鎮定,表情悠閒自若而面帶微笑,彷彿就像剛剛參加過一場盛大的晚宴,享受了一頓豐美熱情款待,盡興歸來的貴客。
一輛黑色轎車迅速無聲地滑了過來,輕輕地停下,他們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我們現在又到什麼地方去,有安排嗎?”白朗寧問。
“東京,當然是東京。”吉普賽人愉快地雙手揮舞:“那兒有一場宏偉壯觀的戲正要開演,正等著我們呢!白朗寧,你說是不是?”
白朗寧笑了:“不錯,伊賽克先生,也許我們碰巧還能當上個主角呢!”
“那幾乎是一定的了,配角我可不幹。”吉普賽人高聲嚷道。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白朗寧,你認真聽好,我告訴你一個電話號碼。”
“誰的?”
“三木憲作的兒子,三木英樹的,也許對你有用。”吉普賽人神秘地笑了。 。。
第一節
加藤正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在他的別墅裡。
他今年五十五歲了,染過的頭髮加上他年青時刻苦鍛鍊過的身體以及刻意的穿著掩飾,在人前他一點都不顯老態,有時甚至還給人一副精力充沛的樣子。
然而也許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地知道,自己確實老了。
他的身體也許還能叫那些三十歲到四十歲的任何一個女人感到滿足,可是這種老卻是心裡的疲憊,對世事的淡漠以及對一切變化的恐懼,這使得比身體被歲月的侵蝕更令一個人衰弱。
他嘆了一口氣,尤其是被困難所環繞時,他的老態就像陽光下的醜陋女人一樣###無遺。
三木憲作的死給了他一個沉重的打擊,就像大樹倒下之後的藤蘿,他忽然失去了攀附和依靠的支柱。
加藤正是一個才智平平的人,這一點他也許比任何人都清楚得多。能當上東京第一大幫會的副幫主,他不是靠卓越的才幹和用血汗堆成的功勳換來的,他是憑他的資歷和家世以及莫名其妙的運氣得來的。
加藤家族一向是個顯赫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