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留在那裡?他和宋掌門談了這麼久,到底說了些什麼?宋掌門……難道真的容不下他嗎?
正在這個時候,我的窗戶突然從外面傳來了幾聲輕叩。
“誰?”我緊張地半坐了起來,一隻手抓過自己的佩劍,緊張地盯著窗戶。
外面沒有回應,過了許久,窗戶很慢地被推開了一條縫。沒有人進來,可一縷熟悉的味道已經先一步被夜風吹了進來。
那種淡淡的蘭草氣息讓我整個人都一下子鬆懈下來,我把手裡的劍丟到一邊,光著腳跳下去,一路小跑到窗邊就開啟了窗戶。
重淵果然在外面,他靜靜站在窗前,似乎是沒想到我一下子就拉開了窗戶,依然保持著一隻手扶著窗框的姿勢,他已經換上了太虛觀的藍白弟子服,淺白月光下一襲道袍衣袂飄搖,像是馬上就要羽化而去一樣充滿了不真實感。
月下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不知在哪見過的兩句話驀地跳到了我的腦海裡,想到這如玉一樣的美人是我的,一種饜足感突如其來就充滿了我的胸腔。我看著重淵,不由自主就傻笑起來,一隻手伸出去,笑著對他說:“你和宋掌門說完了?”
他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結果怎麼樣?看你的樣子,他應該不是容不下你吧?怎麼半夜跑過來了?你也累了一路了……明天再來也可以啊。”
“想見你……”重淵嘴唇輕輕動了一下,低聲說道,“忍不住想見你,不由自主就到了這裡……”
啊喲這情話說得真是動聽……
我老臉一紅,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說什麼呢……不過既然來了,要不要進來嘿嘿嘿……”
我笑得是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猥瑣,重淵嘴角抽搐了一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一隻手撐著窗臺,輕輕一跳就跳進了我的房間裡。
“夜闖少女閨房,這位公子有何貴幹啊?”我裝腔作勢地說道。
“自然是……採香竊玉了。”重淵說著,一邊走近了我,彎下腰來輕輕吻了吻我的嘴唇。
那一下親吻極其清淺,不是之前任何一次的纏綿悱惻,像是春日裡梨花瓣落下來,飄入樹下蛋青色的酒盞裡,顫巍巍蕩起一片馥郁芬芳,薄薄染上一層醉意。
他的嘴唇還帶著外面夜露的寒涼,顫抖著貼上來,慢慢被我的唇瓣熨得溫熱起來。於是那股氣息就越發明顯起來,且大概是因為在外面呆的久了,染上了一股被月光浸泡過的清冽,開始我還能維持住一點最基本的神智,可過了沒多久,我的腦袋就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只能混混沌沌隨著重淵動作,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兩個人都已經坐到了床邊,重淵半擁著我,正在輕輕喘著氣。
……等、等等!我們是怎麼到了這一步的?接下來是不是要拉燈天亮了?之前信誓旦旦說要提親現在你還沒提親呢怎麼就能這樣先佔了便宜!
不過……
我悄悄抬起眼睛看了看,因為剛才的動作,重淵還正在平復著自己的呼吸。白玉般的兩頰染著醉酒一般的嫣紅,嘴唇因為我的□□明顯比平時腫了許多,像是牡丹花瓣上凝著的一滴將滴未滴的清露,潤澤著驚心動魄的美。他的眼睛在很近的距離深深凝視著我,那目光裡似乎有我看不懂的什麼東西,眼波流轉間,幾乎能奪走我的全部神智。
這……就算是佔便宜,也絕對是我佔了他的便宜啊!!!
美色當前,我立即把心裡那點廉恥拋到了腦後,暗自嚥了口口水,腦袋裡已經開始拼命回憶自己看過的那些帶顏色的話本了。
“……錦川。”
他喊了一聲我的名字,聲音卻有些奇怪。
我敏感地捕捉到了那一絲不對勁,強心壓下心頭的旖旎,問道:“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