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頒獎的時候,蘇勤故作老成地拍了拍馮見雄的肩膀:“雖然贏了,但是你的戰術很取巧。換個對手就不一定了有沒有興趣到校隊,跟專業的老師系統學習一下怎麼辯論?”
馮見雄一愣,沒想到蘇勤作為主持人,居然在這種時候當眾“好為人師”地招攬他。
雖然對方說話的聲音很輕,臺下的觀眾聽不見。
蘇勤並沒什麼惡意,只是見到有牛逼潛力的晚輩而見獵心喜想招攬,同時潛意識裡有那麼一絲折服對方的爭勝心。
然而,馮見雄並不打算現在就被人當成新人調教,那樣未來的爬升會很慢。
後面一個月裡,他的成績會有飛速的提升,拿了冠軍之後再進校隊,話語權也重得多不是?
正如每一個對自己絕對有信心的創業者,都是缺多少錢融多少資,不可能提前融一堆錢擺在那兒、白白被風投機構在天使輪乃至a輪估值還不夠高的時候就稀釋過多股份。
所以馮見雄飛快地想了想,不卑不亢地說:“謝謝您的好意,我會考慮的。我知道今天這個戰術很取巧,但那是因為準備時間太倉促了。而且我知道今天的對手很弱,所以哪怕我取巧了,對方也看不穿,比賽的觀賞性也會更加好看。”
“你……呵呵,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那就祝你後續順利了。”蘇勤內心閃過一絲不快,畢竟他是校隊主力,也沒覺得自己在馮見雄面前擺老資格有什麼問題。
不過他也不想和對方計較,頒完獎狀就宣佈散場。
第8章 明眼人
重生到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已經將近三個小時了。
隨著比賽散場、喊666的吃瓜群眾各回各家;馮見雄才第一次有時間徹底安靜下來,揣摩一下自己所處的環境。
散場的時候,好多女生都在相互八卦關於馮見雄的個人資料。
來觀戰的汪道一,也不鹹不淡地嘉許了馮見雄兩句,代表院會支援他後續繼續上場。還幫襯著說合:“賽前和翁同學之間那些扯皮,就忘了吧,我還是相信你的。但是工作溝通不暢,誤了事兒的情況肯定有的,就這樣吧。”
畢竟那件“誣陷”的事情,雙方都沒有決定性的直接證據,汪道一如此慎重處置,也是有他的苦衷。
翁得臣則是什麼都沒說,直接開溜了。
陳思聰和付一鳴這倆跟著馮見雄躺贏的隊友,還在為剛才串供推卸責任的事兒尷尬,客套幾句也跟著翁得臣閃了。
也正是到了此時此刻,付一鳴才回過味兒來:馮見雄之所以賽前一直沒交待他“咬死溫飽閾值”這個論點死纏爛打的背後深意,就是怕他演技不行。
這種情況,就相當於兩軍交戰,後面布好口袋陣,然後讓前鋒搦戰詐敗,誘敵深入為了讓詐敗看上去更真,馮見雄就真的讓付一鳴“怒送一血”。結果等對方收下一血時,才發現個個都已經越塔半殘了。
翁得臣帶著兩個小弟出門時,還不忘給他們安利打氣,維持人心:“哼,贏了比賽又如何?不顧全大局!複賽還不是得去碰去年進四強的新傳院,跟那群無良小編扯皮!馮見雄這是害了你們!”
作為一個辯論隊員,翁得臣的邏輯和洞察並不是很強,只是口齒便捷、臉皮厚能來事兒。而盤外因素的八卦、算計,則更是他的強項。
他知道,上半區這幾支隊伍一直到進入四強賽之前,理論上要面對的最強對手就是新傳院。因此本場本該放水的比賽被馮見雄這麼一攪合,只怕複賽會比四分之一決賽還艱苦。
所以此時的翁得臣內心已經打定主意:十六進八的比賽,他依然藉口搞新院刊,忙不開,不上場。
如果馮見雄確實不是靠一時超常發揮,而是真有實力,把新傳院也幹掉了,那最後三場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