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八年前一樣,八年後也一樣。”
藍眸頓時變成了深藍色,那個和尚的心底己經破戒,在這一刻他心底生出了魔
障,那是無論如何靜坐誦經如何摘抄經文也無法消掉的魔障。
成魔,一夕之間。
此時後面忽然傳來了槍聲,那撿槍在山裡頭回響跟打雷似的,莫苼緊緊的牽著焦
闖的手穿接在深林裡,身旁盡是一顆顆的參天大樹,儘管兩人連續跑了有兩個小
時,焦闖抬起頭透過那些密密麻麻的技幹樹葉發現天空己經慢慢顯露出橙紅色,怕
是己經傍晚了。
腳跑得發軟,四股痠疼沉重,兩人的精力快要耗盡但卻不能消停下來,只放松警
惕就有可能沒命,況且後面緊隨不斷的槍聲讓兩人都知道那夥人離自己不遠,隨時
有可能追上來。
越是往地勢高的地方跑,那路就越是難走,最後兩人在夜色十分己經到最難走的地
方,一遍緊都著山溝,另一邊是斜坡,那斜坡極其陡峭,每次只能過一個人,況且
上面泥王鬆軟,也許是山裡頭溼氣比較嚴重導致的關係。
兩人一前一後小心翼翼的走著,心底卻是無比的焦急,興許是見後面的論聲一直不
斷,說明那些人也追趕上來了,焦闖走在後頭只顧著回頭卻沒才留意腳下的路,前
腳起趟,身子被滑倒,整個人便要翻入底下山溝,而莫苼發現的時候己經晚了,
一手拉著她在焦闖驚詫的目光下一起滾落。
身上扎過鋒利的灌木叢跟樹枝,他卻雙手緊緊的箍著她的身子,儘量讓她喊少衝擊
性的傷害。
滾了大概有五六分鐘時間,兩人才在一顆比較結實的灌木上停下來,正確來說是卡
在上面,暫時不會再翻滾下去。
此時莫苼渾身彷彿被折掉一樣的疼,至少整個身子骨折了好幾處,痛苦的抿著
唇,想要撐起身子卻發現左手一陣劇烈的疼痛,怕是己經斷了,他只能用右手撐
著,小心翼翼的觀察在他懷中的焦闖,然而他的右肩插入一根手指般粗細的樹技,
那血己經將他的僧袍染紅,而他卻一點也不在意,他的眼底只有懷裡的人,懷裡的
焦闖己經暈了過去。
撿查過焦闖,發現她只是臉上跟手臀抹傷後,他才算是放下心來,然後此時他的確
己經耗盡了太多的精力,體力早己透支,加之如今又受到了如此大的傷痛,漸漸便
覺得意識模糊起來,最後望著焦闖朦朧的臉龐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