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能運來數百萬的靈石,數萬水系修士一起施法降雨,才能逆轉如此大範圍的旱災——但這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對於修仙界來說,數百萬靈石的重要性遠勝於一個世俗國度的興亡。
就算烏蘭帝國被滅了,天虛仙門也不會動用如此財力來幹這樣的事情。
這場旱災,只怕無法阻擋。
他是天虛巡視使,最重要的任務是檢視烏蘭帝國的情況,按理說他是無需插手理會這場旱災,只需要回到仙門後上報就行了,拍拍屁股走人。
葉晨擔心的是,天災之後出現人禍,興州郡內數百萬黎民恐怕要遭殃。既然遇上了,總要做點什麼,避免此地災情惡化。
“這場旱災若是持續數十、上百年,整個興州都會成為一片乾涸沙地,開挖運河、祈福求雨,絲毫沒用。在下以為,還是趁早放棄興州,將數百萬軍民遷往其它州郡,以免徒勞無功。”
席上一名煉氣期五層黑衣大漢,突然沉聲道。
“放棄興州郡?!”
“怎麼能這麼做!我烏蘭帝國,耗費無數財力、兵力,才攻佔了興州郡。豈能說放棄就放棄!休要妖言惑眾!”
黑衣大漢這話一出,頓時石破天驚,震動了涼亭宴席上數十名修士和眾官員將領,厲聲反駁。
甚至連其餘眾修士,也不由為他的大膽想法,感到震驚。
“興州郡乃是本郡主的封地,本郡主豈不是沒有了領地!如何能放棄!”
王琳郡主臉色驚愕,好半響才搖頭道。
“在下這是好心勸諫,至於聽不聽,就是郡主的事情了。”
黑衣漢子冷聲道。
葉晨目光掃過席間,有些奇怪。有好幾名較高修為的修士,像白衫老者、儒衫修士,他們神情木然,不參與討論,好像事不關己。
“這位葉道長,不知有何對策,可以獻給本郡主!”
王琳郡主目光落在葉晨身上。
她納悶,這名新來的年青道士很奇怪,既然主動來投效,一般會踴躍表現自己,才好得到財帛賞賜。他倒好,來了之後悶不吭聲,只聽其他修士在商議,他自己似乎真的是來混吃混喝一樣。
“在下初來,對這旱情一無所知,不便多言。我到現在也不知這旱災是怎麼發生的?若是說烈日暴曬,可是我一路遊歷,在其它國度、烏蘭國的附近州郡,都一樣,未見到絲毫大旱的跡象。可一入興州郡內,卻見到這樣嚴酷的旱情,很是費解。在下連這個都還不清楚,自然不好獻什麼對策。請問郡主,可知道這旱情的來源?”
葉晨搖了搖頭。
涼亭內,數十名修士一下鴉雀無聲。
一說起這旱災的來源,似乎犯了什麼禁忌。
席間幾道凌厲的目光,突然看向葉晨,似乎很不滿葉晨多事,其中還夾雜著警告的味道。
葉晨只是平淡的望著王琳郡主,看都沒看他們一眼。不過是幾名煉氣期修士而已,還輪不到他們來不滿、警告什麼。
儒衫修士喝了一杯酒,見眾修士鴉雀無聲,不由冷嘲一聲,“都不敢說,都怕惹上大麻煩!什麼祭天求雨,什麼鎮壓亂賊,開挖運河,這些有個屁用!這些都不在根子上,不過是緣木求魚,自欺欺人而已。”
“何兄,你喝多了!”
旁邊一名中年修士,連忙勸阻道。
“不就是一座地焰山嗎!瞧你們一個個都怕的要死,提都不敢提半句!你們不敢說,我何風來說!”
儒衫修士哈哈大笑道。
“火山噴發?我們怎麼不知道!”“火山噴發,數千裡範圍應該可以看到!”
眾興州郡的一二品官員們不由愕然。
“不是火山,是地焰山。若是無人指引,你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