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近秉對嶽亭閻還是瞭解的,這位是漢東省出了名的笑面虎。
滿嘴的仁義道德,但能站在財富權勢之巔的,又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之輩?
他根本不敢跟嶽亭閻打機鋒,說套話,因為這一位能跟他說上三天三夜,但一件事都落不到實處。
郭近秉硬著頭皮單刀直入道:“嶽先生,郭家現在只求您讓江南商會拉我們一把!”
嶽亭閻眉角上揚,笑道:“我岳家從來不會放棄盟友!你們郭家的事,我這兩天也都聽說了。”
“我實打實的替你們盤算過了,若是缺錢,我岳家絕無二話,若是缺人脈,我嶽亭閻也會舔著臉去幫你尋尋人情。可你這是壞了商譽,丟了品牌信譽。”
“當日的影片,他們不停的放出來,網際網路時代,刪不完的。當日的事件,他們不斷抖出來。他們就是要抓著你郭家敲骨吸髓。”
“郭家的保健品公司就算保全下來,也不會重現曾經的收益了。商場如戰場,殘酷之處,老郭你是明白人!”
郭近秉面如死灰,不甘心道:“嶽先生就不能幫郭家搏一搏?”
嶽亭閻微微皺眉,他不喜歡這種失去了理智,被情緒本能左右的人。
嶽赫暘接過話說道:“新醫藥公司,就是最好的出路!如今只是兩種新藥,就有如此成效,如果鬼醫門推出更多新藥,未來前景未必不如你們醫藥公司!”
郭近秉徹底聽懂了,一開始他以為是嶽赫暘要放棄郭家,現在他才知道,這就是岳家的意志。
岳家的意志,在他郭家全盛時,尚且不能忤逆。更何況如今的郭家,比喪家之犬也強不了多少。
“那鬼醫門有沒有那麼多有特效的古方?又會不會願意開發更多的新藥?”郭近秉問道。
嶽赫暘微微一笑道:“這個可以把鬼醫門的人叫過來,咱們一起商談便是了。”
說著,他真打了電話給余天冬。
沒多久,余天冬就匆匆趕來。
聽到郭家父子的問題後,余天冬流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鬼醫門千年傳承,古方無數。除了傳承,千百年來也修補了無數殘方!”
郭家父子頓時一喜,重新燃起了希望。
如果鬼醫門真能再拿出幾個,像前兩個特效藥級別的古方,那投資的新醫藥公司,假以時日未必不能在醫藥行業獨佔鰲頭。
可余天冬又道:“但是,你們覺得鬼醫門為何這麼多年來,也只拿出了區區十餘種來開發,僅夠門內開支,而沒有全部拿出來?”
岳家和郭家都不曾深耕過醫藥行業,對這個問題並不瞭解。
但嶽赫暘只是短暫沉默,就說道:“因為西醫集團的鉗制?”
余天冬讚許的看了一眼這位嶽少:“嶽少真是思維敏捷,遠勝常人。在醫藥領域,西醫是佔據主導地位的,有人要觸動他們的利益,就會受到他們最兇狠的制裁!”
“我鬼醫門曾經為此付出過血的代價。包括這次,少門主力排眾議,也只從長老會透過了這兩種藥物的授權。”
“要想追加,除非,除非你們能說動我們門主!不過我勸你們不用費勁了,門主是不會答應的!”
嶽赫暘頓時一陣不爽,今天似乎每個人都在拒絕他。
郭家父子倆相視一眼,都是面露頹色,剛剛燃起的希望又都落空了。
後面無論他們怎麼說,余天冬都是一副做不得主,說那麼多也沒用的樣子。
嶽赫暘只能強行安撫了郭家父子幾句,把幾人全部送走了。
“郭家不中用了!郭家父子,比我想的還要廢物!”嶽亭閻搖頭道。
嶽赫暘點了點頭,他的臉色也微微難看,這一天的壞訊息太多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