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息的東西。”黃石聽後又是一聲笑罵,看著那傢伙一臉的喪氣,心下也明白那內衛沒有撈到大吹法螺的機會所以很不爽。黃石把酒壺往他身前一推:“隨便喝,今天我請你喝個夠。”
“你要講什麼?”
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吼,原來又是那個長了兔子耳朵地九爺。他看向黃石的眼光中充滿責備和不滿。九爺掉頭對這店裡的夥計招呼道:“店小二,那幾個軍爺一桌的酒錢算在本大爺帳上。”
“好嘞。”
吩咐過店小二後,九爺回過頭來衝著黃石發出傲然自得的一笑,一種黃石過去在小財主身上常常看到地笑容:“鄙人行九,人稱九爺。這位軍爺怎麼稱呼?”
一下子滿酒摟的目光就都再次回到了黃石一夥兒身上。黃石無奈地長身而起,對著那九爺拱手說道:“在下姓張,東江千總。”
“張總爺,講些邊事來聽吧。”九爺的提議立刻得到大家的轟然響應,滿耳都是人們不依饒的聲音。那九爺更趁熱打鐵地叫道:“張總爺就給我們講講吧,這頓水酒不提,講完了本人自然還有一份儀金奉上。”
只是這話一出,黃石的手下頓時都是臉色大變。現在黃石身為朝廷二品重臣,而那所謂的九爺不過是一個市井草民,卻對黃石大呼小叫、呼來喝去,言辭間更把黃石視同說書先生一般。如果不是黃石嚴令不許洩漏身份,恐怕早就會有內衛喝罵上一句:“你這廝好生無禮”了。
雖然他們沒有出聲,但臉上都騰起了怒意。倒是黃石面色不變,對著滿屋子的人團團一抱拳:“諸位,五年前在下投在旅順軍前效力。在下知道你們要聽黃宮保的故事,但在下實在不清楚。如果……”
不等黃石說完,下面就又是一片人聲嘈雜。
“總爺,你就隨便講講吧。”
“就是。總爺您講什麼我們就聽什麼。”
“沒錯,總爺講什麼我們都愛聽。”
黃石微微一笑,在金求德的肩膀處輕輕按了一下,然後離開桌子大踏步往前走了幾步,站定在一個寬敞的地方,面衝著滿屋子的人說道:“在下就給諸位講兩位為國捐軀地將軍,他們都姓張,不過一個是弓長張,一個則是立早章……”
店老闆覺得機會來了,隨著他偷偷的一個眼色,兩個店小二就快步跑到街上去,竭力替說書地黃石,也就是替酒樓作著廣告宣傳,招呼客人。那九爺還正在大呼小叫:“上茶,快上茶,給本大爺端盤瓜籽來。”
……
……旅順督司、故張盤張將軍就這樣死在這群宵小手下,旅順也失守了,幸好有幾個英勇的剛鋒營弟兄殺出重圍,找到船通知了全遼南的大明王師。正是這幾個弟兄救了遼南。”黃石輕輕地結束了他的第一個故事,這時酒樓裡的人全都已經聽得鴉雀無聲。黃石揮手招來一個內衛士兵,這個人就是當年坐船來長生島求救的人之一,南關之戰過後這個人透過稽核和培訓進入了內衛。
黃石拍了拍這個內衛的肩膀,對大家介紹說:“這位兄弟,當年就是他殺出重圍,並趕去長生島向黃宮保報警的。”
剛才黃石講的故事讓這個內衛回憶起張盤被俘、旅順軍潰敗的那個夜晚,他彷彿又看到旅順火光沖天的慘烈場面,彷彿又聽到無數犧牲戰士垂死前的呻吟,這個內衛雙目赤紅,兩手也不停地發抖,他哽咽著地衝著黃石叫了一聲:“大人。”
然後這個內衛就調轉過頭,用盡全力向酒樓里人的嘶聲大喊:“故張將軍在戰場上從不退縮,我們旅順東江軍圍在他的旗幟下,也從不曾後退一步,從沒有過啊,啊,啊……”話還沒有說完這個士兵就已經泣不成聲。
酒樓裡的人屏住呼吸看著這個情緒激動、痛哭流涕計程車兵,剛才那種看熱鬧、聽故事的氣氛已經煙消雲散了。那個九爺張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