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條例變動,但左思右想也沒有找到委婉巧妙的說法。以黃石的盤算,這個時代女性的麵皮應該比較薄,再說直截了當地提起來恐怕也不符合他現在的身份。
“黃將軍想什麼呢?”王家丫頭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手腳利索地把餅分成了兩半。她這個樣子看起來,真的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本來黃石以為會遇到一個哀怨地女人,而他就可以告訴對方自己終於可以為一年後許諾了。但眼下事情的進展實在是出乎預料,他終於下定決心,唐突就唐突了吧,他下意識地揮了下手:“王小娘子你定親了麼?”無論這丫頭回答什麼,黃石也都早有了心理準備。
不料那丫頭反倒一驚。一雙大眼睛裡滿是詫異之色:“定親?定什麼親?”
黃石頓時就如同被閃電劈中的蛤蟆一樣地呆掉了,他張口結舌了半天,正想幫助王丫頭回憶一下上次的談話,卻突然若有所悟地一頓,終究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王姑娘用一根手指支著嘴,眼珠子轉了兩個圈後斜看著天邊的浮去,她認真思索了半天后又輕輕地“啊”了一聲,然後摸著自己頭上的丫角說道:“太子少保大人說得是十幾天前的事兒嗎?那個時候是有個人去向我哥哥提親,哎呀,大人您看我都忘了。”
不動聲色的黃石輕輕把手臂背到背後。眼前的小女孩把目光從藍天白雲上收回來,烏黑地眼睛無辜地眨動著,長長的睫毛也誠實地忽閃著。她雙手在胸前合十,上半身微微前後晃動,像是在保證自己一個字的謊言都沒有:“家兄對那戶人家不太滿意,立刻就回絕了。小女子那天剛和大人說完前半句,正要問大人這麼做是不是合適,結果大人就有急事先走了……”
王姑娘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盯著黃石的臉色看,她看到黃石嘴角浮起地笑意越來越明顯後,終於再也扯不下去了。小姑娘臉色一紅,吐了吐舌頭就垂首捏起自己的衣角,哼哼唧唧地說道:“就是這樣,難為太子少保大人還惦記著這事兒。”
黃石搖了搖頭,笑著嘆了口氣:“真是個孩子!”
“誰是孩子?我馬上就十九了。”燒餅妹憤憤然抬頭反駁,但她猛地發現這話裡似乎有種曖昧的含義,於是滿臉通紅地又把頭低了下去,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大人今天有什麼話要和小女子說嗎?”
——如果你急著要我給你一個保證,那我是會請求你等一年的。不過你這麼個小東西沒事兒還玩我,其是欠收拾啊。
黃石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和王姑娘隨便扯起了閒天。他偷眼看到小丫頭漸漸變得坐立不安,心裡又是好笑又是不忍。
就在黃石張嘴說話以前,王姑娘突然柔聲問道:“大人生氣了?”
“沒有啊。”黃石狡猾地笑了一下:“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你做了什麼讓我生氣的事麼?”
“啊。”王姑娘猶豫了一下,又溫柔地說道:“上次大人說不會寫詩,捉弄了小女子一番。小女子氣量狹小,就一直想報復一下。小女子就這麼一點小小的壞念頭,太子少保大人一定不會生氣吧?”
黃石嗤笑了一聲:“王小娘子繞來繞去,還是在諷刺我氣量狹小啊。”
“小女子可不敢。”王姑娘抬眼看了看黃石的笑容,就連忙用手捂住嘴。也吃吃地笑了起來。
黃石也就不再賣關子,把早上的條例籠統地介紹了一遍,一邊的王姑娘靜靜地聽著,她雖然臉色基本如常,但眉目間已經隱隱有喜色。經過上次刻意安排的事件,這姓王地丫頭已經把黃石的底牌摸得比較清楚了。今天看見黃石又來找她的時候,女孩也估計到會有些好訊息聽。
“……基本就是這樣。不過一年內千總以上不能下聘,這也是為了軍心。”黃石並沒有對王姑娘保證什麼,但話說到這個地步也就和保證差不多了。他說完後